这样的自己是否卑劣不堪?
记忆开始破碎,像是被蒙上一层刻意的浑浊不堪的灰尘。
我究竟是谁?
我是否真正的为自己活过?
如果活着的自己算不上快乐,那么、那么在自己死后,是否会得到永远的快乐安静。
暖意蔓延上颈部。
他要死了。
算了算了,已经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作为修也,作为自己。
面前的[书]翻动了几下。
如同镜子一般照出他现在的模样。
不是太宰治,不是太宰修也,黑发黑眸的少年笑得温和至极。
这是他曾经的模样吗?
可悲的是,他现在连他曾经的名字都已经忘记了。
【抱歉】
[书]这么说着。
〖没关系的〗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弯了弯眸子,笑得纯真如同稚子,竟然依稀有几分镜子中少年的样子。
世界,是爱着我的。
此后,意识沉入无际的深海。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修也选择抹消自己的存在了,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太累了,他本就被强迫着一直进行下去,现在,终于能够安静的睡了
粉头发的是齐神(来串场了)
☆、【番外】如果的如果
*这里设定是修也与川上雪和系统同归于尽之后跑到了if线了
*可能是虐向
*为了能够区分,所以修也还是称为修也
*开头港口Mafia的描述来自官方小说,有对话参考官方小说
*还有一个番外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可能不会写了,真的抱歉(鞠躬)
港口Mafia的本部大楼。
耸立于横滨最好地段的黑色建筑物,虽从外观上看是整洁崭新的高层大楼,内在却是坚不可摧的要塞,窗玻璃全是防弹防爆的材质,特殊处理过的外墙连战车的镭弹炮都能防御。
而在此密不可分如同囚牢一般的大楼顶层,浑身裹在一片漆黑中的男人端坐着,那人浑身是压抑的黑色,脖颈上鲜艳的红色围巾异常明显,像是预感到什么,低头沉思着的男人抬起了头。
他的皮肤透露着病弱的苍白,蓬乱的黑色短发下白色的绷带隐约可见,他的目光中是一片死寂,内里埋藏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无比幽深的黑暗。
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了这个办公室,这个连墙壁、天花板都是黑色的空间,而处在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人现任港Mafia的首领太宰治则是一脸从容地踱步到了那人的身边,也不救助,就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人悠悠转醒。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同体。太宰治低声笑了笑,沙哑磁性的声音让地上的人动了动。
那真是荣幸。有着与太宰治一样面貌的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来你的情况不是很好。
很辛苦吧。两个人同时开口,同为「太宰治」加上「书」的提示,两方都已经知道对方的经历了。
需要处理一下伤口吗?太宰治拎出医疗箱,看着那边如同幽灵一般沉默的少年,他的额角被磕破,流下的血液甚至已经浸湿了右眼的绷带。
你比我想象得要和善。修也说着不想搭的话坐在办公室的休息座上,任由太宰治动手拆下已经脏的绷带。
太宰治只是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修也可以看到那人眼底的青黑,以及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深沉的疲倦。
两个人相处得极其和谐。
修也通行在港黑大楼里,避开人群和所有下属,一直陪伴在太宰治身旁,虽然偶尔会出去,但是太宰治也不会拦着他,只要不影响太宰治所谓的计划就行。
要去见面了?修也看着太宰治整理衣服以及看表的频繁明知故问,那个男人即将去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在此一直默默关注着,像是胆小鬼一样不敢靠近,一直保持着隐忍和温柔。
是的哦一向淡淡的男人此时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要一起吗,织田作哦。
不,不用了。修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祝你会面愉快,太宰。
这是一间狭小的酒吧,古雅陈旧,透露着一种上世纪的古朴风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烟味,是一个仿佛专门用来与别人私会的好场所。
太宰治要了一杯酒,看着所要等待的人坐落在身边。
这间酒吧的氛围很好呢,下次也可以来试试。褐红色发的男人要了一杯螺丝锥子,落座后主动搭话,你是太宰吧。
浑身包裹着黑暗的男人手抖了一下,酒里冰块猛地下沉碰撞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和我通信。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挠了挠脑袋随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是我的书迷。
是的哦,我还听说织田作你的小说入围了新人奖!太宰治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明白了是谁的手笔,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如同少年一般澄澈的微笑。
情报有些错误,只是练习小说而写的胡乱的劣作,偶然被某个出版社的人看到了。之后,被邀请说要不要好好的写一本小说呢,说实话,我对这完全没有信心。织田作之助没有注意到「织田作」的称呼,或者说并不在意,他有些苦恼地晃了晃酒杯,将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青年。
为什么?青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想写的东西只有一本,那些已经收在这里了。织田作之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我没有能将它映射到现实世界所必须的工具和技术。觉得自己就像是只拿登山靴和小冰杖,在世界最高峰的灵山前无所适从的登山家一样。
你已经持有工具了。太宰治微笑着,以一种接近温柔的目光看着织田作之助,要是你都不能写的话,这时间谁都写不了,这一点我敢给你保证。你保持信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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