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害怕过吗

有，属下十二岁的时候接受影卫营安排的求生训练，二十个像属下这样的影卫各自只带了一天的食物进入密林，我们需要在密林中凭借自己的能力待够两个月，于是为了活命便有人杀人夺食

顾霄只听着便觉得揪心，他抚上十九的手道：那你是怎么活下去的，你抢了别人的食物？

十九毫不掩饰道：是，有人先想要抢属下的食物，属下本来没想要杀他的，可他穷追不舍属下便失手杀了他

属下接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却还从未杀过人，那是第一次，滋味并不好受，属下当时就吐了，坐在地上腿软的半天站不起来，但属下清楚若不杀他死的便是属下自己

顾霄紧张的问道：后来呢

这么点食物就算把人全杀光了也活不下去吧

在还剩下七天的时候属下的食物也早已经吃完了，当时属下很饿想去找些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比属下年长些的影卫正在烤着肉吃

那人看到属下便把手里的熟肉递给了属下，属下怕有诈没去接，他却说他还有很多让属下不要客气，属下实在是太饿了于是就接过熟肉吃了

听到这顾霄不禁疑惑起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肉？

要是那密林中能找到那么肉其他人也不至于抢别人的食物了。

十九看着顾霄眼中毫无波澜，语气平静的像是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道：同伴的肉，那个人当时是这么回答属下的

顾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手脚冰凉冰凉的，他一把将十九搂进怀里心情沉重道：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害怕极了

那时的十九才十二岁而已，还只是一个孩子，被迫杀了人，被迫吃了同伴的肉，他该是如何的恐惧和痛苦。

十九将下巴搁在顾霄肩膀上道：可是属下还是吃完了

他知道自己吃的是人肉时便吐了出来，那人却告诉他说想活命就必须吃下去，除非他想死在这，于是只有十二岁的十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手里同伴的肉。

影卫的命虽然贱但要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顾霄一下一下抚着十九的背安慰他道：不怪你，本王明白你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其实现在属下已经没有感觉了，就算再想起自己吃人肉也不会难受了，若有必要属下现在也依旧会为了活下去而吃人肉

本王明白

主人不觉得属下很恐怖吗

不，谁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你没错

比起战争时期那些易子而食的人来说，十九真的不算什么了，但他还是狠狠的心疼了十九一把。

顾霄在十九脸上亲了一口道：要是本王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不过又怎么能早点遇到呢，他和十九本就是不同时空的人，十九口中叫的主人不是他，忠心的不是，甚至他都不清楚十九喜欢的是他本人，还是他口中的主人，关键他还不能问。

想到这顾霄悠悠的叹了口气心中堵闷。

十九，如果我不是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十九歪了歪头看着顾霄，明显是不理解道：什么意思

主人不是主人？那还能是谁。

顾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白话是肯定不能说的了，他想了半天没能找到合适的措辞只得放弃，然后报复似的将十九按倒道：老子才不管你喜欢的是谁，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别想逃

十九嘴角含着笑道：是，属下是主人的

不，你是我顾霄的

十九：

是

是什么

是阿霄的

顾霄觉得十九十分上道微笑着揉揉了他的脸道：乖，小花有没有想我

十九红着脸半天说了一句：想

好像这个时候也不容他不想了吧。

顾霄笑意更深了，解了十九的发带将人的双手绑到了床头。

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你不许挣开听到没

是，属下遵命

十九很听话，哪怕到最后被顾霄欺负的狠了也没敢挣脱，十九咬着唇不吭一声，然而他越是这样顾霄就越欺负他，逼他发出各种好听的声音。

大概是知道今晚主人的心情不好，十九一直忍耐着不让自己睡过去配合着主人，让主人玩了个尽兴。

*

三日后，三皇子进宫来找了萧贵妃。

才三天过去三皇子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下，紫一块红的一块好不精彩。

萧贵妃盯着自家儿子怀疑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燕王他真的喜欢男人？

三皇子肯定道：千真万确，那天在青楼有人亲耳听到的，母妃知道老七身边的那个影卫吧，就是他

提到那个影卫三皇子就想到顾霄为了他不惜和自己动手，更让他确定了顾霄和他的贴身影卫之间绝对不只是主人和影卫那么简单。

萧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这事可不能鲁莽，要是真的那便算是抓到了燕王的把柄，若只是空穴来风怕是会惹的你父皇不快

我们何不试探他一下

三皇子伏在萧贵妃耳边小声细语了一番，萧贵妃听罢点点头道：此计可试

三皇子冷笑一声道：就算此事扳不倒他，也能恶心他一番，谁让他竟敢让本王出丑

你自己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些了，你父皇一向不喜欢过于张扬的性格，对了，你和王妃的事怎么样了

三皇子冷冷的道：还是老样子

你们两个人的事本宫不想多问，但有一点，看好你那王妃，别让她惹出什么事

是，请母妃放心，我让人时刻看着她呢，保证不会有事。

萧贵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今晚本宫就和你父皇说说这件事

*

到了晚上，皇帝依旧摆驾萧贵妃宫中，萧贵妃一边伺候皇帝更衣一边道：陛下可曾想过燕王的婚事

嗯？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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