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豪又道:
“不过有趣的是近几年,年兴昌的工作规律突然出现了变化。他每年二月继续前往香港,八月份却不再过去。”
“我明白了,这说明他的钱只进不出了?是这样吗?”雪儿瞪着眼睛喊。
“很对!就是这样。年兴昌的资金来历太神秘了,流向也很神秘,我摸不清这些钱都是怎么走的,但是我可以从他的活动路线中看出,近几年他帮黑社会洗钱,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意外的转折。据我所知,四年前的香港黑社会出现了一次大动荡,原有的老大落马了,新的老大接任。每当一个权力组织出现人事更迭的情况时,相伴而来的总会是数不清的财务纠纷。年兴昌很有可能利用这个机会,拖延了还款的日期。”
雪儿摸了摸脑袋,显然,她能理解的还是有限。要说杀人放火,她可能知道的不比陆天豪少,可说到财务纠纷,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换了个当家人,就会出现财务纠纷。
陆天豪也懒得跟她解释这些:“总之,近四年来,年兴昌始终都在拖欠香港那边的钱不还。不但如此,他还继续从香港那边抽钱过来,以帮助洗钱的名义为自己的公司从事投资业务。但是别人的钱,终归是要还的。黑社会的人不是傻子,年兴昌拿他们的钱做买卖,做赢了还好说,做亏了……就麻烦大了。”
陆天豪说着,向雪儿眨了眨眼睛:“知道年兴昌这四年来做得最大的一笔投资是什么吗?”
雪儿看着他不说话。
“他的年淄基金动用了二十个亿收购欧洲联合汽车公司的股票。在那之后不久,兴昌投资公司又向欧洲联合汽车公司投资总额高达三亿美金。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你知道那可以开多少家玩具店吗?”
雪儿的眼前是无数个零在晃动,一个个全成了金圆。她有些傻傻的摇头说:“掰着脚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那就对了。一个只能给自己侄女留下四个亿的人民币财产的老头凭什么有这么多钱去投资一家汽车公司?他曾经的数十亿资产的辉煌到哪里去了?他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