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保持了绅士风度。他说:“陆先生,关于您妹妹的事,由于昨天有贵人为她讲情,我们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今天您依然肯到永利来,那是我们永利人的荣幸。请放心,永利不是见不得别人赢钱的人,只是我们觉得以您的手笔,在这样的小台面上下注,实在是有些委屈自己了。永利的贵宾台是全世界最好的,在那里您可以得到世界一流的服务和享受。所以,我们成心邀请您前往贵宾室寻找乐趣。请相信我们,我们是出于一番善意。”
陆天豪耸了耸肩:“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比较自由些。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有安全感。”
托玛斯·汤姆森有些诧异,不是因为陆天豪不愿意离开这张赌桌,而是陆天豪在用英语和他交谈。
陆天豪用了很纯正的美国式英语在和他说话。
“陆先生的英语很好。”
“还可以吧,我精通英语和日语。一般来说,我对两种人的语言比较感兴趣。一类是朋友的,一类是敌人的。”
托玛斯·汤姆森立刻点头:“我明白中国人对日本人的感情。”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把美国人当成是朋友来看待的。”
托玛斯·汤姆森做了一个受宠若惊的手势。
于是陆天豪将赌台上的牌抓了过来。
他开始洗牌。
“托玛斯先生……我觉得还是叫您托玛斯比较好,有亲切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陆天豪一边洗牌说。
“当然,永利愿意和全世界的人交朋友。”托玛斯·汤姆森有些吃不消陆天豪的说话,他不知道这个中国人到底想做什么,似乎谈话的节奏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他掌控了。
陆天豪一边洗牌一边说:“关于我今天在这里赢钱的事,还有我妹妹昨天的事,我相信并不象托玛斯先生说得那样轻松。我很高兴我妹妹认识了一位贵人,不过我依然坚持认为,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比较好……”
“您打算怎么解决?”
“简单。我听说托玛斯先生您的牌玩得不错。我们来赌一局怎么样?赌注就是我刚才赢的这些钱—很抱歉我没有权利拿我妹妹的钱来做赌注。”
托玛斯·汤姆森做了个请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陆天豪继续道:“一般来说,赌场是个是非之地,每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里,谁也说不清会有些什么样的麻烦。不过我相信,既然是经营,就肯定不会喜欢麻烦的存在。对贵赌场来说,象我这样的人,应该也属于麻烦的那一类。我不喜欢给人这种感觉。所以对我今天在这里的做法,我感到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借和托玛斯先生对赌的机会把这笔钱全部还给你。此外我知道贵赌场对我到底是怎么赢的很感兴趣。我也可以借这个机会透露一下其中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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