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玩的时候,他都不让我们叫他名字,让我们叫他‘宗次郎’。”
“?!”
太宰治滴水不漏的笑容差点没维持,“您说什么?让你们叫他什么?”
“宗次郎。”
千花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深呼吸,恢复如常。
“……您继续说。”
“是的,宗次郎。”
千花缓缓点头,望着茶面自己的倒影,像是沉浸在回忆中。
“其实,大人们都不太想让我们和宗次郎玩。”
“说他是‘壬生狼’,是新撰组的‘刽子手’,很危险的。”
“但是……我从没见过他杀人的样子,宗次郎也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这些。曾有孩子想看他的刀,也被拒绝了。”
“宗次郎怎么可能是杀人魔?他笑起来非常好看,用孩子的话来讲,就像天使一样。”
“他喜欢穿白色的和服。”
“他还会给我们糖果。”
……
说到最后,千花嗓音轻颤,有些哽咽。
“没想到,才过几年,宗次郎就去世了……”
“他明明那么年轻。”
太宰治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坐着,等待手里茶杯变凉,等待女士心情平静下来。
“请不要难过。”
“死亡并不是生存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况且……
没死也说不一定。
“宗次郎”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名字。“太郎”“次郎”“三郎”这样的名字随处可见,重名一点都不奇怪。
但要是【宗次郎】【爱笑】【吃糖果】,多个点重合……
再加上——
宗次郎不是人类,而是会被他无效化的某种存在。
“濑田宗次郎”是“冲田总司”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不说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
原来你就是冲田总司啊,宗次郎。
发觉自己在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太宰治一顿,把弧度压平。
那么,要怎么让宗次郎自己承认呢?
***
傍晚。
吉原花街门口。
“真的要去吗,濑田君?”
虽然他无条件支持冲田君的决定啦,但花街这种地方,果然还是……
这方面的事,加州清光懂很多,但他的主人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其实我扮过女装。”
冲田总司突然开口。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
加州清光想起来了——
大概是在冲田君病重脱队前,询问队里的侦察官山崎烝:“我的脸色真的很差吗,土方先生看到我之后脸色就越来越苍白,近藤先生也是笑着笑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