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川国广停下了自己话头,问起来。
田中一郎想了想,才慢慢地说:
“他是个奇怪的人,不能算是好人,但也不是单纯的坏人。非要说的话,是坏人中的好人,好人中的坏人。”
“听起来的确有够复杂。”
胁差少年笑了笑,田中一郎附和地点头,才继续道:
“但是...他非常聪明,可以说是我见过最聪慧的人了,如果他不是那么热衷自杀,或许会更完美也说不定。”
“热衷自杀?”
崛川国广有些好奇,田中一郎怕其误会,解释道:
“并不是真的寻死,根据他的意愿,他只想寻找一种既不会痛也不会时间过长的舒服的死法。”
“这可是有点难实现呢。”
“没错...所以他也只是个自杀爱好研究者罢了。”
田中一郎最后这么总结道,崛川国广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望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随后对田中一郎笑了笑,起身:
“战斗结束了,看来今晚安全了。那么我也先回房了,晚安,田中先生。”
“嗯,晚安,辛苦你了。”
田中一郎目送他走到房门边,崛川国广又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
“下次,请再告诉我关于您友人的故事吧。”
“嗯,好。”
田中一郎淡淡地点头答应。
胁差少年转身离开,轻轻地把门带上。
田中一郎躺回了床上,盖上被子,侧过身闭眼入睡。
睡梦中,他回到了那家叫做“Lupin”的地下酒吧,他的友人穿着驼色的西装和外套坐在吧台前,抬头看到他,那个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鸡尾酒带浅浅的红色,像是散发美丽光芒的红宝石。
“织田作君,快下来啊,我已经给你点好酒了哦!”
那个有着一头深棕发的友人看着他,笑脸看着得跟个羊驼脸一样。
被他唤作“织田作”的田中一郎顿了顿脚步,轻轻地走了下去:
“晚上好,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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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要成为特立独行的人,不论新人写出了怎样巧夺天工的作品,我也不会去钦佩。’
——织田作之助《“穿着鞋子”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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