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浦春想东想西的时候,童磨率先开口,丢出来一个信息,还没等三浦春惊喜一番,却又被紧接着而来的消息浇了冷水:
“那位似乎察觉了有不妥,他召集其余的上弦明日开会。”
“你是说...”
“嗯,那位看起来忍不住了。”
童磨丝毫不意外,不仅平静地说话,还能饶有介是地点评:
“我也猜到了,那位一向是个苟且偷生的性子,却又执着于将一切都牢牢掌控,无法忍受任何超出他预料外的横生枝节,宁愿错杀一万不愿杀错一百。”
三浦春听着童磨的点评,忍不住开口问:
“所以你明天也会去,对吗?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你在...”
在帮助鬼杀队?
这半句话她始终说不出口。
“他或许在怀疑,这就是他开会的目的。”
三浦春一听,眼睛睁大,随后满怀心事地低头,半晌叹了好几口气。
童磨转过看她,七彩琉璃的眸子带着笑意,目光炯炯地盯着巫女的侧脸,而三浦春心事重重,丝毫没有发现上弦二此时的笑意不再是仿若教科书一般的笑意,而是带着一丝丝人性的温和。
他空虚的心口处开始产生了异变,就连他冰冷的体温也似乎开始逐渐地回温了。
但他忍住了异动的心思,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自他和三浦春重逢,他可以感知到,自重逢的那一刻起,他感受到了已经百多年未曾跳动的心脏开始有了感知,自丹田处每日缓缓地产生一丝暖流,传达到他的四肢,大脑,和心。甚至,在他和往常一样坐在莲台上倾听教徒们苦难时,也无需装模作样地流泪了,他已经可以慢慢地感同身受了。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虽然会让他有些烦恼,但并不令他讨厌。他甚至敏感地察觉到,自己似乎又将重新拥有情感这种东西了。他对此并不觉得排斥,却也无法一下子接受良好,索性放任不管。
同时,也因为不知道这种变动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并不曾对三浦春吐露过半个字。
此时看着三浦春一脸头疼的样子,他笑了笑:
“明天我派人送你回鬼杀队。”
“明天?为什么?”
三浦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而后者也似乎不解她的疑问,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是代表鬼杀队来和我洽谈合作的事情吗?我答应了,所以明天派人送你回去。”
“你答应了?”
三浦春一脸茫然,她回想这几天,完全想不起来童磨什么时候答应了她帮助鬼杀队的事情,回应她的是童磨捂嘴轻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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