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第一次当面听到这样充满生机的宣言,觉得难得的有趣,于是他顺着秋田藤四郎的话,给他打气。
而一直在一边观察着童磨与本丸刀剑们的互动的鹤丸国永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出门外,髭切倚在廊柱旁,淡淡地说:
“大的那个一言不合带球跑,小的这个二话不说带人回,到头来只剩中间那个是循规蹈矩的,还是我们自己教的。到头来,到底是我们的主公过于激进还是我们太保守?”
“髭切殿下言重了。”
鹤丸淡淡地说:
“事情并没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没必要在这上纲上线,你若真的有意见,何不直接去和秋穗提出来?”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听髭切绵里藏针,次数一多鹤丸国永有些疲乏。
“哼,你觉得她会见我吗?”
有着奶白色头发的源氏重宝轻轻地哼了一声,鹤丸摇头:
“说实话,你只要别每次看到秋穗都一脸苦大仇深,你就不会一直都被她拒绝见面了。”
“说的轻巧...”
髭切低头喃喃自语。
鹤丸国永见不得髭切又在这里自怨自艾,还是本着同僚之情劝他到:
“不是我说,你别在纠结那么多陈年旧事了,姬君现在为了春子留下,这就是最好的诉说你心事的时间。虽然姬君的伴侣也在,不过以你的性格,当他是空气这样的事情对你而言也肯定是小事。你也该和姬君和解了,毕竟,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鹤丸国永意有所指。
髭切听后,没有回话,却是低头沉吟起来。
另一边,三浦春垂手站在秋穗的面前,面色平静。她的外婆刚刚发了一通火,因为她带回来一个异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红发的土地神又忽然平静了下来,似乎又接受了这个现实。她细细地打量自己的外孙女,看着那孩子虽然忐忑但眼神却带着难得一见的坚定,她心知这一次斗法是自己输了,半晌,她叹口气:
“你不愧是我的后代,一举一动都带着我的影子。的确,我本身也是个异数,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我也做的多了,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你。既然你我都是这样任性的人,那么你带回来的这个异数与我过去的哪些事情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秋穗苦笑,而后收敛表情,最后郑重地问她:
“我不追究你带他回来的责任了,我只问一个问题,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你是以什么身份将他带回来的?”
“友人的身份。”
三浦春这样回答。
“友人吗?”
秋穗沉吟半晌,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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