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沉默了,林子安好说歹说哄了好一会才把人稳住,对方盯着他吃了药,躺上床才挂断电话。
林子安才刚躺好门铃就响了,他眼皮不由地一跳不会是江念那小子没听自己的话,真的跑过来了吧?
他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道不明的期待,但是他打开门以后,那点小期望就随风消散了。
站在门口的是简源。
简源正提着一个精巧的保温盒,见到林子安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径直地走进去换上拖鞋,一边问道:祖宗,你哪儿不舒服?
有点发烧。林子安拖着拖鞋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简源把保温盒放到餐桌上,我妈今天熬了点当归鸡汤,让我给你带一份。
简爸爸和林立杨是同事关系很好,两家人住得近来往也多,上了高中简妈妈想让林子安周末去他家吃饭,林立杨觉得这太麻烦别人了,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林子安也觉得挺好的,简妈妈太热情他有时候招架不住。
但是简妈妈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让简源送一份过来,说是让他也好好补补身体。
行,帮我谢谢阿姨。林子安说着就往卧室走。
简源跟在他后面,视线落在他白皙修长的后颈上,眸光微微闪了闪。
林子安听到脚步声,奇怪地转过头,你还不回家?
简源答非所问地说:你吃药了吗?
林子安点点头,吃了,正准备睡。
那你去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别了,有人坐我旁边看着,我睡不着。林子安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嫌弃。
简源脚步一顿,随即道:没事,我去客厅坐着。他看见林子安还想赶人,立马说,我妈要知道你生病了,我还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她一定会念死我的,你就行行好吧祖宗。
停,别贫了。林子安对简妈妈十分了解,最后只好松了口,行吧,鞋柜上有备用钥匙,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
说完也不管别的了,他头痛得很,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林子安爬上床上,简源帮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没一会他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十一点十分。
简源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只是眉头拧得很紧,似乎在做噩梦。
他盯着那张熟悉的俊脸半晌,叹了口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眉心的褶皱。
简源小声说着,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你啊......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他突然想起那天站在林子安身边的少年,他的心底不由地泛起酸意。
他自言自语道: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床上的人眼皮微微一颤,似乎有苏醒的预兆。
简源蹙眉,起身去开门,出去时带上了卧室的门。
咔擦面前的门被打开了,江念只觉得室内的灯光白得晃眼,他甜甜地喊了声:子安哥,surprise~!
然而在看清开门的人时,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语气冰冷得让人犹如坠入冰窖,你怎么在这里?
我到想问问你呢。简源一挑眉,双手环在胸前,刚刚那声亲密称呼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不由地抓紧手臂,之前心底的猜测也得到验证。
江念的眸色沉得惊人,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割成碎片。
半晌后,他似笑非笑地说:他在电话里说自己发烧了,我不放心,过来照顾他。
我来就好。简源脸色有些难看,他伸过手要把保温盒接过来,他已经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
江念提着保温盒的手往后一缩,笑意却不及眼底,既然他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简源往下指了指,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我家就在下边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江念微微眯起眼睛,正打算说些什么。
吵死了,简源你怎么还没走,在跟谁说话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林子安穿着松散的睡衣,抓了抓微卷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出来,眼睛半眯着往门口看。
他看清门口的来人时,不由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江念穿着常服,普通的休闲服衬得他手脚修长,就这么站着都撩得林子安有点心痒痒。
简源和江念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似乎冒着□□味儿。
林子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遍,目光落在了江念的身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叮您点的修罗场已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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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怎么来了?
江念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语气与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截然不同,竟隐隐透出一丝委屈。
你生病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就让吴叔送我过来。江念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太烦人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走,手腕却被人握住了,那人的体温很高,江念觉得自己那块肌肤似乎要烧起来了。
吴叔呢?林子安问道。
吴叔是江念家里的司机。
江念低着头不看他,我让他先回去了。
林子安皱眉将他拉了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明天再走吧。他说着转头朝一旁面色复杂的简源说,你先回去吧,这么晚阿姨该担心了。
简源张了张嘴,看到两人显得很亲密的动作,眼神有点暗淡。
好吧,你记得把鸡汤喝了。
行,我知道了。林子安头也不回地应道。
简源盯着他看了半晌,对上了江念的目光,那双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不由地握紧拳头,转身开门就走。
门被人从外边带上了,封闭的空间里只剩林子安和江念两个人,气氛莫名的有些古怪。
林子安伸手想拿过他拎着的保温盒,对方却挣开了他的手,低着头把保温盒搁在餐桌上。
林子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的眼睛看向自己,却被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吓得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念想别过脸却被林子安阻止了,他的面部有一丝僵硬,半晌才低声答道:我今天发,发情期刚刚打了抑制剂。
林子安呼吸一窒,他刚分化没多久,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但是这种事肯定不会好受。
他心里除了心疼的同时还有一丝动摇,江念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关心让他触动不已。
林子安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姥姥家里,那时候姥姥姥爷还在,他一年到头还能和李璐见上两面,但是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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