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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初恋养儿子——檀无衣(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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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顾垂眸看着贺池线条锋利的侧脸,低声问:你替乔亦桥觉得难过吗?

贺池很轻地摇了下头,说:我只是觉得荒诞。

谢瞻顾想,确实挺荒诞的。

一个小时前还在KTV里快乐地唱歌、喝酒的平凡少年,一个小时后就成了失手杀死亲生父亲的杀人犯,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但人生本来就是一出荒诞剧,离奇的剧情随时都有可能上演,有人演成喜剧,有人演成悲剧,有人混混沌沌就是一辈子,无外乎四个字人各有命。

他们家还有亲戚吗?谢瞻顾问。

乔亦桥他爸这边有个姑姑,他妈那边已经绝户了。贺池说,我联系了他姑姑,请她去医院照顾乔亦桥他妈。他妈伤得很严重,如果乔亦桥再晚回家半小时,恐怕今天死的就是他妈了。见到乔亦桥他姑之后,我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听完之后笑了笑,对我说:死了好,他死了我们才能活下去。

谢瞻顾突然想起了安红。

乔亦桥的爸爸和安红的丈夫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吸血鬼,靠吸老婆的血、吸父母的血、吸兄弟姐妹的血活着,这种人死不足惜。

谢瞻顾说:现在唯一能为乔亦桥做的,就是帮他请个靠谱的律师。

贺池说:许一元会安排的,他们家有人脉。

谢瞻顾不禁惊讶于贺池的沉稳,明明他也只是个刚满18岁的大男孩,处理起事情来却老练得像个成年人。

是他过去的那些经历揠苗助长,让他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由自主地,谢瞻顾把手放在了贺池脸上,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贺池微凉的脸颊,说:会过去的。

除了这句苍白无力的安慰,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贺池搂住了谢瞻顾的腰,深深地把脸埋进他的腹间,仿佛在从他身上汲取能量。

谢瞻顾沉默地纵容着他过分的肢体接触,因为清楚他此刻的脆弱。

贺池呼出的热气穿过布料喷洒在谢瞻顾的腹肌上,热意沿着肌肤的纹理蔓延开来,让谢瞻顾渐渐变得僵硬。

他没有察觉,衣服的下摆被不着痕迹地撩起来一点,猝不及防地,温热柔软的唇贴上了绷紧的腹肌。

谢瞻顾像被电了一样,立刻去推贺池,可能贺池没有防备,也可能他力气太大,贺池直接被他推下沙发,摔在了桌子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幸好祥崽跑得快,差点就被砸了。

谢瞻顾有点生气,还有点歉疚,他跪坐在沙发上,倾身过去察看:没磕到哪儿吧?

贺池背对着他蜷缩在地毯上,一手捂着肚子,没有出声。

谢瞻顾开始担心了,他伸手去抓贺池的胳膊,想把贺池拽起来,没想到贺池反抓住他,骤然发力,把他从沙发上拽下来,整个人压在了贺池身上。

贺池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手箍紧他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地吻住他。

谢瞻顾很快反应过来,用牙齿咬住了贺池的嘴唇,贺池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反而探出舌尖轻柔地舔|舐。

谢瞻顾被他舔得头皮发麻,在尝到血腥味的瞬间,终究是狠不下心,谢瞻顾松开了牙齿。

贺池趁机长驱直入,侵入谢瞻顾的口腔,缠住他的舌头,笨拙又热烈地吻他。

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理智还没完全恢复,轻易就被本|能压制,谢瞻顾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唇与舌时而热烈时而缱绻地糾缠,呼吸是热的,心脏和脉搏剧烈地跳动着,沸腾的血液在四肢百骸来回奔涌。

在理智和本|能的博弈中,当理智占领上风的瞬间,谢瞻顾陡地惊醒过来,立即结束了这个意亂情迷的吻。他退开一点距离,看着贺池湿润又迷离的眼眸,声音又沉又哑:不行。

贺池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他舔了下被咬破的下唇,忽地扯起嘴角笑起来,有点坏。

谢瞻顾撇开脸,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不轻不重地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脚,没好气地说:赶紧滚去学校,不想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正版订阅,明天见=3=

45、第45章

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贺池简单洗漱一下,背上书包去学校了。

谢瞻顾烤了吐司冲了咖啡,吃完之后坐在电脑前,却完全静不下心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屈服于贺池的引诱了。

他并不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差的人,恰恰相反,他持之以恒地运动、控制饮食、管理身材,全仰赖超越常人的自制力。

他也绝不是滥性的人,他活到现在只睡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交往了七年的丁忧,另一个是交往了两年的贺之南,除了他们两个,追求过他的男人女人多到记不清,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的诱惑动过心,身体出轨就更没可能了。

但经过这两次情不自禁的失控,他不得不承认,贺池对他有着强烈的性吸引力,强烈到他强大的自制力都抵抗不住的程度。

前些天周游留宿他家的时候说过一段话,谢瞻顾举双手双脚赞同。他说:人一辈子七八十年,真正的好时候不超过十年,就该趁着youngandbeautiful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

谢瞻顾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他总是努力向前看,不耽于仇恨,不沉湎苦痛,尽可能快乐地活着。而食与色,是人生的两大快乐源泉,他压抑了食慾,所以要在色慾上找补回来。性不肮脏也不羞耻,和喜欢的人一起享受性愛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之一。

虽然他感受到了贺池对他的吸引,但他实在不想招上房听雨这个麻烦,她是个偏执又危险的女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确定贺池带给他的快乐值不值得他与房听雨为敌,所以他纠结、犹豫、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谢瞻顾索性收拾东西去了跆拳道馆,和教练切磋完又和学员对垒,直到力气耗尽才作罢,仿佛烦恼也和汗水一起排出体外了。

从跆拳道馆出来,谢瞻顾回到家,冲个澡,终于能沉下心来码字了。

傍晚的时候,贺池发来一条微信,说他要去看乔亦桥,晚点回家。

谢瞻顾回了一个嗯。

肚子有点饿了,他简单弄点东西吃,然后牵着祥崽出去遛弯儿,活动活动坐了大半天的身体。

他没想到会在小区里遇见丁修和武心忱。

俩人一前一后从单元楼出来,武心忱先看到走在人行道上的谢瞻顾,热情地同他打招呼:谢哥!

丁修明显僵了下,随即抬头朝他看过来。

谢瞻顾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丁修,才几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脸颊瘦得往下凹陷,下巴上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关键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就上班了,这不是自虐吗?

丁修只看了谢瞻顾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地上了警车的副驾。

武心忱尴尬地笑笑,冲谢瞻顾挥下手,赶紧坐进驾驶席,开车离开。

谢瞻顾站在原地看着警车开远了,才抬脚往前走。

当他向丁修告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从丁修的生命中彻底退出的准备,以后不管丁修活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贺池九点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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