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再拿点酸菜出来,明天我们也走不了,有时间多包点包子和能存住的东西,赶路的时候热热就能吃,要不在路上做饭太麻烦,还耽误时间。姜格提议的时候,阮杭的两颗茄子也催生出来,茄子藤上面结满了紫的发亮得长茄子。阮杭没什么劲也没给摘下来,便由着陈伯清接过茄子,递给旁边的其他人,又看陈伯清老老实实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酸菜就不用拿了吧,我看这村子丧尸没被清理过,应该没人来过,村里家家户户都应该都有一些存货,说不定能搜到。一直默不作声的高严开口提醒了一下众人,省的大家白忙活一场。
也对,我看村子能有不少东西,酸菜肯定有,那就不用拿了,直接找就行。姜格也不在意,随口接着道。
搜集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车能装,要是找不到,我记得高严你那货车还有点地方是吧?先装你那和面包车也行。催生完的阮杭,首先想到他们车的地方并不是很大,不过虽说如此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村子里的物资,他们这里全都是小伙子,又有异能者太能吃,物资自然是多多益善,遇到绝对不能放过。
物资多了是好事,但是我总觉得,未来的的日子都要我自己开车了。宋源还惦记着自己开车的事,有点半吐槽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以后说不定人人都得独自开一辆车,不过我宁可开一辆车,也希望多遇到一点物资,要是吃不饱我可受不了。李海洋把电视剧墨迹的地方,快进了几分钟,随口回了一句。
平常跟李海洋开一个车的方诺,看了李海洋一眼没回什么,只是转头对着阮杭问到:那哥,明天我们怎么安排,是先酸菜找回来,留点人包包子做菜,还是都去清理丧尸,酸菜之后再说。
方诺说这两个选择,主要还是看阮杭和陈伯清的身体,看两个人现在的样子,精神状态还不错,说不定明天歇一天就能走,那样就是分两路同时进行,早起晚睡辛苦点给清理出来最好。
只是毕竟之前陈伯清受了那么重的伤,虽说好了可好到什么程度他也拿捏不准,如果还需要修养两天才能走,他们就不急于一时,要走那天之前把吃东西做出来就行。
明天先把丧尸清理出来,做饭不急,你们阮杭哥现在还不能动。陈伯清抢在阮杭前面开口,要是阮杭回答肯定是越早越好,只是陈伯清已然开口回答,阮杭张了张嘴又把原本要说话咽了回去,点头默认了陈伯清的说法:那你们早晨也不用太早起来,好好睡一觉。
嗯。几个小伙子回答的时候,还有点训练有素的感觉,全都是异口同声,几个人回答完也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对视几眼哈哈笑了一顿。
灯光下一个方桌放在炕上,阮杭和陈伯清也挪动了姿势,不过依旧坐在炕头,其他人围着桌子随机坐下。
桌子上的菜在末世前一般的小家庭里,也算的上不错,尤其是冬天蔬菜稀少的时候,地三鲜盛了两三盘子放在桌子不同地方,然后是韭菜炒土豆、两只撕成大块的酱肘子、切厚片的火腿肠、凉拌的酸黄瓜、香滑浓稠的土豆丝汤再配上一大锅米饭,一口米饭一口菜,热乎乎的土豆汤喝下肚,暖和的让人直冒汗,这时来一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果汁,妥帖的让人瞬间没了疲惫的感觉,就想再大口吃上一口菜。
慢慢悠悠的吃完饭,几个小伙子又圈了阮杭的两瓶黄桃罐头,电视剧演了好几集,也无非是各种误会,众人看着乏味的厉害,但这样难得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所以生生的在东间躺到了八点半,众人才起身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打算去西间睡觉。
怎么都走了,西间能睡开么?阮杭见几个小伙子都要下地,急忙问了一句。
西间炕跟这个炕一样大,还有一个双人床,小谨不能睡热炕,说跟高严哥睡床,西间够睡了。宋源翘着脚慢吞吞回答,脚也不塞进鞋里,估计是到了西间就打算蒙头大睡。
那行,你们要是觉得冷就来这屋睡。阮杭发话,众人都乖巧点头,只是真要是冷了他们也未必会过来,从一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阮杭和陈伯清是单独睡在一起的,他们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观念,要是来这屋睡,反而会不自在,更睡不着。
灯我给你们关了吧?几个小伙子陆续离开,方诺临关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灯的开关再地下,两个人都在炕上,关灯不方便,所以提出要先把灯给他们关上,省的两个人穿着睡衣下地了。
你去睡吧,我自己关。陈伯清都这么说了,方诺便没有坚持,点点头又拽拽自己肩上搭的外套,转身离开了东间,还把房门轻轻带上了。
方诺一走,热热闹闹的屋子又安静下来,陈伯清借着灯光,把不规整的窗帘拉了拉,又亲手把两个人的褥子并排铺在一起,枕头对着炕沿,也是紧贴在一起。
这被子是新的,但好像不是我们的被子。阮杭老实的坐在炕头,看陈伯清呼呼搭搭的铺着被子,轻声闲聊一句。
可能是这个家的被子,留给女儿女婿回来盖的,结果出了这些事,也没用上。听到陈伯清的说法,阮杭顺势把眼神转向衣柜前的相框,那是几张婚纱照,女儿在父母面前笑的开怀,母亲摸着女儿眼角含泪,那时每个人都是喜悦的。
小软上来吧,铺好了。眼瞅着阮杭要陷入相框里,陈伯清连忙喊了一声,阮杭瞬间回神冲陈伯清回了一句:老婆子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这句话语气是像开玩笑,不过阮杭起不来却是真的,即便陈伯清搀扶着,阮杭也是艰难的爬上了床,连躺下都是陈伯清半抱着完成的。
老头子,你在这乖乖躺着,我去关灯,回头给你暖被窝。陈伯清把被子给阮杭掖了掖,自己随即跳下了地关灯。
快点啊,老婆子,被窝里冷啊。阮杭装模作样喊了一句。
来了,老头子,这么心急。灯光一暗,陈伯清就急急的跳上炕,又钻进阮杭的被窝搂住了阮杭。
96、清理村子
唯一的灯光关闭,室内又有窗帘遮挡,屋里一下子的安静起来,两人紧贴在一个被窝里,玩笑话再说下去显然就多了一些奇怪的意味,所以陈伯清一进被窝,两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累了一天的阮杭,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手脚都温热舒适,身上的伤口也在热炕头的作用下,变得没有那么难受,所以眼皮很快就撑不住合了了起来。
就在阮杭马上要入睡时,身边的人慢慢的动了两下,随即阮杭感觉自己的一只胳膊被陈伯清的怀里,手掌也是被人十指扣住。
阮杭的睡意被陈伯清这动作打散了一些,然而三五秒的时间,阮杭再度被梦魇萦绕,哪还管的聊身上是多了手抚摸,还是脸上有东西触碰,只是一心会梦里的人了。
穿过暗昧不清的人事物,时间在梦中不断流转,老梦境依旧得以延续,梦里的末世还是末世,梦里的人还是被队友抛弃,难以抵挡筋疲力尽,似乎等待的那人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就在这时周围想起轰隆的车声,是车辆疾驰才会有的声音,最后挣扎的人抬眼望去,一辆越野车车门大开,并向他伸出援手。
他知道只要握住哪只手,就可以上车得救,诚然他也抓住了机会,温凉的手握在手中,梦境便开始反反复复,来人是谁无法看清,但紧紧交握的手再也没有松开,直到天边渐起的朝阳照射雪花,阮杭依稀还能感觉到那人手上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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