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着。”展昭道。
公孙先生药里加了助眠成份,昨夜展昭曾去看了眼,那小孩窝在床上,睡的正香,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清醒。
白玉堂点点头,等展昭忙完之后从后院牵了马,一路往北山奔去。却没想,两人才到城门外不远,就看见一道撑着伞的青衣男子自雾中缓缓走来,在马前停下。
是柳拂筵。
“来得正巧。”展昭暗自道了句,翻身下马。
白玉堂见只有他一人,并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比上一次见更加羸弱,这么远的路,难不成是徒步走来的?不免好奇问道,“柳公子怎么一人过来?我跟猫儿正好要去找你。”
“咳………昨日心神不宁,想着可能有什么事……就准备先来开封府一步,没想到正好撞对时间…咳咳”柳拂筵一段话说完就拿衣袖遮住口鼻猛烈咳起来,另一抓住伞柄的手掌青筋暴起,如同垂危病人。
“柳公子有旧疾?”展昭跟柳拂筵见了不下三次,而他脸色一次比一次差。
“老毛病了。展大人,白少侠,咱们这就去开封府吧?”柳拂筵轻微点了下头,把手指缩进外袍,一片风轻云淡。
“对了,柳公子可知道楼清或者他兄长有个孩子?”路上,展昭想起那个女孩,仔仔细细跟柳拂筵描述了一翻。
“那孩子单名为玉?”柳拂筵蓦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飞快平静下来,把自己脸庞隐在纸伞内闷声问道。
“不知,她怕人的很,除了嘶吼外,至今未出一声。”
“楼楚,也就是楼清的哥哥有个女儿,十岁,叫楼玉。五岁的时候,楼清弑兄时,阿玉看见,被楼清活生生灌了毒药扔在乱葬岗。后来,我连夜赶去,把她在鬼门关救回,却在三年前因意外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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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直接带人去见了包大人,之后与白玉堂回到院子,准备把那小孩提溜过去。
荷莲正在拿着勺子蹲在院里哄她吃粥,那孩子这两日倒是跟荷莲混熟,不仅吃饭缠着她,连睡觉都要搂着人不放。展昭小心翼翼走过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人惹的大吼大叫。可能是这几日一个院子的原因,小孩见到展昭过来只是往荷莲怀里凑凑,并没有过激反应。
“公孙先生在饭里加了药,说能慢慢稳住她的情绪。”荷莲用帕子擦擦小孩嘴角的粥迹,解释道。
展昭听言后放松般点了点头,看着小孩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叫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