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他可能是捉不到什么人,把你骗过去,你就问都不问一句?”
“不问。”
克劳利灌了一口酒在嘴里,浓烈的酒精刺激他的舌苔,本就不羁的步伐变得更加风骚,他如一个过来人一般指点温斯蒂:“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相信男人。”
克劳利这一句话给人一种故事感,像是被男人伤过心得出的结论。
克劳利看见便宜侄孙女温斯蒂回过头,以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温斯蒂的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把疑问咽在了肚子里。
玩意儿找了一路也没有抓到躲藏起来的人,正着急地上蹿下跳,蓦然回首却见到温斯蒂和克劳利走在二楼的长廊上大摇大摆的背影。
玩意儿心下一喜,忙悄悄跟了上去,走在两人的后面,一同进了左边第三间房。
温斯蒂推门进去,整间屋子里只亮了一盏柴油灯,微弱的灯火孤零零的支撑一片黑夜,夏洛克就坐在柴油灯下,保持着他一贯的思考姿势。
温斯蒂在推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在晦暗的房间里,猛然生出一种隔世的恍惚感。他略微低着头,柴油灯只照亮了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与黑夜一致,他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冷漠、疏离,像是隔了几个世代,经历过风暴和霜雪,蓝色的眼睛投过来一眼,漫长的时光就溜过去了。
“藏起来。”夏洛克说,黑夜给他的声音镀了一层丝绒的质感。
他是一个发号施令的长官,下达指令以后,温斯蒂立刻就拉着克劳利躲到了衣柜里,衣柜很大,塞两个人绰绰有余,但是克劳利不喜欢沉闷的衣柜,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克劳利坐在衣柜的左边,温斯蒂靠着衣柜的右边,两个人中间是刚才跟着他们一块儿溜进来的玩意儿。
克劳利打开酒壶盖,发现酒已经喝光了,想要出去接一壶,刚刚站起身,就被温斯蒂扯着衣角坐下。
“你干嘛?”
“你干嘛?”
两个人同时问对方这个问题,夹在中间的玩意儿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心情比原来更兴奋,它发现了一个比捉迷藏更好玩的游戏。
克劳利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用手指弹了一下酒瓶底,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说:“看到了吗?小姑娘,我没有酒了。”
“可你现在不能出去。”
克劳利金色的眼眸盯紧了她:“你不要忘记我的真实身份。”
温斯蒂毫不畏惧对视回去:“你不要忘记我外祖母做饭的手艺。”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玩意儿觉得是克劳利败了。
克劳利拍了一下衣柜门:“外面那个大长脸。”这显然是在叫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