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的质感肯定是比不上现在的,画面时不时有点雪花屏挺影响观看体验。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穆凛从来不会看这种纯粹的悲剧。
写得好的悲剧剧本给人一种不可抗力,像是《story》里面唱的那样。
It\'sabsurd,ofcourse.
(理应如此,才最荒诞)
理应如此。
是的,一切都合情合理、顺其自然。
没有人为的掌控,只有命运的调度。命运要你走你就不得不走,何其无奈又绝望。可穆凛天性强势,他喜欢自己主导人生,而不爱被支配。
但纵然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亡国》确实拍得很好。
《亡国》是上个世纪的电影,但如今每年都还要拿出来被吹一波。
当时时值动乱,据说导演拍出这部影片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但所幸他做到了,才能够留给后世这样一个震撼人心的经典。
整部影片时长一个小时,只讲述了一个简单至极的故事:亡国前、亡国后,一个底层人士随波逐流、无能为力的故事。
他的国家从没有繁荣昌盛过。
像这种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小国,只作为历史洪波里的一粒沙尘被后继者践踏在战马之下,而猩红的血从不会怜惜一粒不起眼的砂砾,亡国以后主角也作为战败国的一员被暴君处死。
有反抗吗?有,但没用。
有希望吗?有,但得不到。
全片风格的确和《story》比较相近。
比起以剧中人的身份讲故事,他们都更偏向于上帝视角的陈述。以一种抛开感性、全然理性的口吻平静讲述一个绝望而无法挣扎的故事。
而观影者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他们在理性中寻找感性,并打动了自己,在观影过程中会无数次有想冲进去拯救剧中人的冲动,却发现做不到
遗憾,惋惜和绝望。
看电影的时候穆凛没有乱动,安安分分靠在他旁边看。
没过一会儿喻侃回来了,看见他俩躺一张床上还挺惊讶的,问了句:啊?穆哥你不舒服?
视线在俩人之间扫来扫去,不管怎么看都有种狐疑的感觉。
穆凛侧目一扫,坦坦荡荡:没有。
他骨相好,皮相更是顶级。纤长的眼睫一收,眸中聚着光凝成刃,眼尾斜着睨过来,微微眯眼的样子看起来漂亮极了。
喻侃挠挠头,又看向封胥:封老师你不舒服?
封胥无奈笑了下,道:没有,我们在看电影。
哦~喻侃这才后知后觉,也凑过来瞥了眼,不是吧!你们居然有平板!!是从姚书礼那里偷渡的?
不是,选管给的。穆凛应道,让我们看电影找感觉。
喻侃懂了,艳羡地叹口气:真好啊
简单聊了会,喻侃就走到阳台去洗漱了。
封胥也坐起身道:我去睡觉。
穆凛靠在枕头上,懒散地半眯着眼看着,单手扣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抓过来。
封胥一愣,顿住。
穆凛垂眸盯着他的手。
封胥的手很好看。
微凉的手一摸,有种艺术品般的骨感。
同时它看起来也适合一切具有艺术性的活动,比如书画、弹琴。
走什么?穆凛拇指在他指关节上轻轻压了压,抬眸看他的时候嘴角上扬,别走了,在我这睡吧。封老师。
带点笑意的嗓音,抓耳得让人感到心脏被一股电流痒酥酥地电了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轻得不得了,微小的动静却在感知中被无限放大。像是有股电流从他细微的力道里狂乱地发散出来,带刺的细小藤蔓贪婪地攀附而上。
酥麻又带点隐隐的刺痛。
封胥怔住。
心脏里好像有电流在涌动叫嚣,让他心跳都漏掉一拍。
他没办法说出好或者不好。
因为如果这是场博弈,不论哪个选项都是必输无疑。
你
封胥喉结滚了滚,有些艰涩地开口。
穆凛把玩了一会儿他的手,不等他说完就自顾自牵起来,带着点意味难明的笑意凑上去,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封胥瞳孔微缩,指尖一颤,下意识扭头去看寝室里的摄像头开了没有。
摄像头没开。
但是视线一转,他看到喻侃刚从阳台走进来,手里的盆都掉在了地上。
哐
巨响。
喻侃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目瞪口呆。
封胥抬眸,没有眼镜遮挡的眉眼惊艳至极,锋利加倍。
怎么了?
他甚至是笑着的。
淡淡的温和嗓音似乎带着往常没有的喑哑。
喻侃声音都是抖着的:没没、没有!!
他尖叫:我什么都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和我说,现在感觉封老师是喜欢,穆哥是在馋他身子哈哈哈哈
竟然觉得有点贴切(小声)
ps:啊啊啊啊!!!崩溃orz
我!!尼古拉斯不鸽子明,昨晚上快3点写完放存稿箱,结果设置时间的时候习惯性点错放到了今天晚上九点orz当时困炸了没仔细检查,电脑都没关就直接睡了orz然后一觉睡到现在,才发现时间设错了!!我明明日了六!却没人看到!!!哭了,太平洋都是我的泪水
第五十三章
其实
喻侃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一个哆嗦,立马捡起盆拔腿就往外跑:停停水了!我去陈迷他们那里打水!!
然后小旋风似的唰地一下就出去了。
封胥只来得及看到这小孩通红的耳根。
走就算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贴心地关好。
封胥:
揉了揉眉心。
手指力道骤然收紧了一下。
封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穆凛握着。
一回头,穆凛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看他。
这人骨相皮相都是顶级配置,帅得简直惊心动魄。
眉飞入鬓睫毛纤长,从发丝到眉眼都乌黑,冷白肤色的映衬下显得他长相是极为浓墨重彩的精致。
封胥反手握住他的手,一错不错地和他对视好一会儿。
用力缓缓加重。穆凛感觉手指都要被他攥断了的时候,他却忽然放松了力道,仿佛无事发生般笑道:饶你一次。
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温柔得要命
声线底下却藏着威胁般的锋利的意味。
穆凛眉梢一挑,懒怠地勾勾嘴角:那下次呢。
下次,封胥把平板塞进他的手里,微凉的手指从他手背轻轻带过,低垂的睫毛底下像藏着晦暗深沉的海洋,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悦耳的嗓音带点喑哑。
细微却难以忽视的电流感窜入耳膜涌入心脏,然后涌向四肢五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