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攻城。燕洵看着战报上的寥寥数语道,蚂蜢狂灾妖,次元小蜂妖。在这个节骨眼上攻城,妖国那边
没道理咱们大秦还有祭师活着,妖国却没有。撼山幼崽就说,我怀疑是被困在祭祀中的兽通过某种方法联系了妖国那边,亦或是有人被困在祭祀中,被妖国那边发现了。
就好比曾经歧元县县城,县令上下都把石门里面跑出来的怪物称之为老祖宗一样,很难说妖国那边就没有类似的石门。
而通过分析现有的情报,幼崽们都一致认为妖国也有石门,便是没有具体的石门,也一定会有相似的东西,亦或是有祭师,能够开启祭祀的祭师。
大人,蛋大蓝和蛋大紫醒了。外面有人喊。
燕洵赶忙出去,见着是霍老身边的徒弟,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边走边讨论,去看看蛋大蓝和蛋大紫。燕洵果断道。
小幼崽们都立刻跑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去保育堂医馆。
这些日子蛋大蓝和蛋大紫一直在沉睡,是霍老亲自照顾的,便是他那几个得意弟子都没有靠近的份,这会子竟然醒了,燕洵都能感觉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他太激动了。
第690章
蛋大蓝和蛋大紫几乎同时降生,只是蛋壳遗留在祭祀中,当时又有浓雾遮挡,旁人便不知道他们俩是谁先破壳。
且破壳后蛋大蓝和蛋大紫就一直都没有露面,知道燕洵重新开启祭祀,把他们俩带出来,只是那时候两只小幼崽就一直蜷缩着身体,像是还在蛋里那样,一动不动的。
若不是两只小幼崽的心跳还是正常的,且叫幼崽们都看过,霍老有主动亲自看护,燕洵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幼崽已经出事的错觉。
现在两只小幼崽终于醒了,无论如何,燕洵都想尽快见到他们。
一路冲进保育堂医馆最里面,见着霍老,也没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事情的真假。
霍老看了眼里面,燕洵便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面去。
最里面的屋子虽然隐秘,但位置却很不错,窗外就是绿草如茵的绿化带,十分安静,也鲜少有人经过,偶尔有微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叫人舒服的像是花苞要开放的瞬间。
角落摆着一张小床,床上放着两个并排的缝在一起的并蒂窝。
窝用的是百家布,是小幼崽们从朋友、同僚,学堂的学生,甚至是在下沙县的一些人家,京城的一些人家讨来的碎布头,又亲手把这些碎布头细细密密的缝到一起,缝出这么一个并不怎么好看,却十分有重量的并蒂窝。
燕洵进来的时候,两只小幼崽都睁着眼睛,身上盖着薄薄的小小的棉被,没爬起来,甚至是没扭头,只是眼珠子动了动看向燕洵这边。
醒了。燕洵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蛋大蓝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想点头,努力了一下,可还是失败了。
阿爹。蛋大蓝嘴唇动了动,声音比蚊子嗡嗡的还小。
我在。燕洵很奇异的听懂了,他只觉得心中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流淌而过,填满原来的空白,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蛋大蓝又看向一个个凑过来的小幼崽们,声音还是小的可怜,阿爹,妖国有祭师。它捉了我们俩,要把我们留下。它也在祭祀中,似乎是同样能离开祭祀,我不知道妖国那边有没有石门,但祭师是真的存在的。
祭师说我俩是妖怪幼崽,应该跟他们走。
好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好像我还是蛋的时候,祭师做了什么。
蛋大紫开口补充,我们破壳后才明白很多事情。只是不知道祭师长什么样,又在什么地方,我们俩只能逃,得亏是阿爹来了,不然我们不知道能逃多久。
蛋壳应该是被祭师带走了。
祭师说,妖国要复仇,外城墙撑不了多久。
妖怪攻城马上要开始。
两只小幼崽一人一句,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累的冒出满身的汗,又躺着不能动,头发贴在脸上,看着着急又脆弱。
都出去。霍老上前一步,他们不能再说话了,得好好休养。
燕洵便赶忙道:你们好好休养,外面的事情一切都有我和你们爹、哥哥们。
弟弟放心,等会儿我再来找你们,给你们说说外面的事情。蛋弟弟站在蛋巨巨肩上摆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一切都抱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蛋大蓝就笑,模样像极了燕洵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安心的闭眼休息。
蛋大紫板着脸,一双眼睛却也透着笑意。
大家伙儿都退出来,谁都没说话,等霍老出来。
霍老出来的快,脸色缓和不少,主动道:好好养着,最多半年就能跟他们兄弟那样健康。
那就好。燕洵狠狠地松了口气,便没离开,直接在霍老这里讨论妖怪攻城的事儿。
蚂蜢狂灾妖来势汹汹,一座座巨山一样的每一只就实力堪比大妖,这才来的数量是以前所有数量加起来的几倍。若不是边城早有装备提升,怕是现在已经撑破人亡。
次元小蜂妖暂时数量不明,但绝对不比上次攻城的时候少,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大次元小蜂指挥。
妖国来势汹汹,几乎上来就是王炸,边城面对的压力太大,只可惜战报被拦截,以至于京城这边晚了几日才知道情况。
我现在进宫。燕洵果断道,你们留下来商量个章程出来,蛋弟弟和小蛋去京城喊人,该进宫的进宫,该去衙门的去衙门。甭管这里面有谁在暗中做手脚,咱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支持边城。
那样岂不是很憋屈?使坏的人就能为所欲为,而我们却帮他们擦屁、股?蛋弟弟没好气道,我可憋不住。
这事儿当然不能放下,不过咱们腾不出手来。燕洵就看向蛋弟弟,你去找一个人
情况紧急,几乎每一个喘息的功夫都不能浪费。
蛋弟弟跑的跟要飞起来似的,他没去京城找各位大人,而是先去找燕洵给他提点的那个人。
*
河边的作坊还是那些个,只不过其中一些已经献出去,里面全都换成了朝廷的人。
很不巧的,养猪作坊斜对面就有个燕洵名下的作坊:制表作坊。
制表的作坊占地极小,倘若门口不是挂着巨大的木牌的话,不知道的人便是过来也找不到这么个小地方。
可就是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就有技术极好的技术工匠手工打磨一个个极其细小的零件,然后进行组装,最后打开机关,便是一个十分神奇的,跟幼崽们用的怀表差不多的座钟。
座钟看时辰准,比起沙漏、水漏更是方便许多,城中便有不少人家都来定做。
只是作坊人不多,制作起来速度也没那么快,到现在都还有不少人家在排队中,但就算这样也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抬着银子来排队,就是想将来能用上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