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只有这种程度吗？”

他的嘴角是嘲讽的弧度，连看都不看篮筐一眼，随手一丢，球就进了篮筐，拿到了一分。

“犹如跳梁小丑，不过你也成功让我感到了愉悦。”

这种别扭的运球投篮姿势，八岐大蛇还是第一次看到，就连洛山三军都比她的动作要标准。

洛山的队员原本还有些紧张，但看到诚凛的‘秘密武器’连运球都不会就放心了，虽然没有开口嘲讽，但队员们脸上的放松表情做不了假，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双方的实力差距根本就没得比，那个少女连从八俣远吕智手中得到一分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姑娘估计是诚凛故意推出来输球的，但在意识到实力差距后还没有直接哭也是挺坚强。

而关小冉怎么会哭呢，面对着鬼切，再想哭也只能忍着，何况这种场面在她眼中也不算大。

她还有特地遵从和鬼切的约定没有发出声音，就算面具有些遮挡视线也没有把面具给摘下来，不过是两分钟就出了一身汗，八岐大蛇跟逗着她玩一样，期间只投了三个球。

好在因为对方的漫不经心，总算给了关小冉一个创造犯规的机会，她心一横强硬的拦在小宝儿的运动轨迹上，对方却完全不遵照惯性行动，完全把基本只可能犯规的局面逆转，接着依旧是连看都不看就把球扔进了篮筐。

八岐大蛇还是有些平安京的公子气质的，他一般不对人使用粗暴的方式，拿力量作为诱饵是他常见的行为方式，就像是曾经对待巫女们一样，吞噬灵力让她们直至死亡后只是用了些神力让她们用另一种方式活下来而已，作为他能够重见天日的工具。

但现在这个小姑娘，八岐大蛇虽然意识因为诚凛的欺骗行为而不悦，却无法对她不喜的情绪，潜意识也没有用不洁之力将人引入歧途的想法，宽容到让他都感到惊讶。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发色有些像阿妈，让他也爱屋及乌多了些宽容。

就算不是阿妈，这个叫夏目晓的女孩儿如果在他的神社成为巫女，也能比其他的巫女多得到一些他的偏爱吧。

“这样还不够让你认清自己的力量吗？”八岐大蛇听到对方因为疲惫而发出的喘息声，看着关小冉抬手擦了擦下巴滴下来的汗，不过是五分钟的时间她看起来就已经很疲惫了。

“放弃才能让你感到轻松，那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并不难决定。”

面具下的汗已经滴到了的眼睛上，遮住了关小冉视线。

坚持倒是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她的体力还没到极限，但被遮挡住视线实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水雾朦胧的视线，关小冉看着八岐大蛇，朦胧间看到了一个只到人大腿的小团子，手里在啪啪啪的拍着一个只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皮球。

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啊，这种时候还能出现幻觉。

她晃晃头，想把汗液甩掉，但脸上的面具却实在是太碍事了，就算没有八岐大蛇的妨碍，拿到主动权后行动也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