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赫连笙摇了摇头。
保持距离是一回事。
顾渊好心帮他,他总不能对对方态度恶劣。
“这位是?”赵春贵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赫连笙在这呆了一整个晚上,赵春贵都没有注意到他。
此时此刻他突然发问,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赫连笙能明显感觉到,顾渊的脊背紧绷了一瞬。
“这是隋钰殿下。”一旁的荆池开了口,“我们北殷云玥长公主的义子。”
赵春贵打量了赫连笙几眼:“倒不知,殿下为何戴着面具?”
“最近脸上起了疹子。”赫连笙开了口,“不便见人,公公见谅。”
赵春贵也只是随口一问,闻言便收回了目光。只是哼笑了一声:
“北殷确实人杰地灵。殿下虽说戴着面具,倒是让咱家看出了几分七殿下当年的模样,啧啧,那可真是漂亮得很。”
他顿了顿:“难怪顾大人这样的人,都开始怜香惜玉了。”
说罢,他便施施然,转身出了帐子。
顾渊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直到他们出去,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有缓和几分。
赫连笙跟他顺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他未必认出了我。”
“我知道。”顾渊轻声道。
赵春贵只是在借机敲打北殷,顺便找借口来恶心他一把。
赵春贵跟他都受赫连瑾器重,这太监早就看他不惯,只是不敢动他。
此番,他是明明知道他的旧事,借了赫连笙来刺激他。
顾渊慢慢地攥紧了掌心,闭了闭眼。
“他不会得意多久。”他道。
赫连笙睨着眼看他:“我看他可比你威风多了。”
“也就威风这几时了。”顾渊淡淡地道,“赫连瑾对他早有不满,只是碍于情面,加上无人可用,才暂且留下他罢了。他除了忠心,其余,也没什么优点了。”
他冷冷一笑,“忠心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值几钱几两。”
赫连笙看着他,顿了顿。
顾渊察觉到了什么,抿了抿唇。
赫连笙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了笑:“以前,你在我面前,确实没少装吧,顾大人。”
“……不是。”顾渊有些窘迫。
“哦。”赫连笙淡淡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柔情蜜意,不是你为了报复我使的手段,为的不是让我对你神魂颠倒。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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