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你眼睫一颤，三年前淌过的泪混着此刻再次滚下来。你颤抖着的手指摸向他的脸，哽咽着重复了一遍。

“你是恨我的。现在也是。”

乔治无言，只是慢慢覆上你的手，包裹着贴在自己脸上。

你突然崩溃，泪水完全冲破防线，泡得唇角只有苦涩。你撑起身体朝他倒过去，含糊的哭嚷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容，朝他肩膀上重重咬去。

“我讨厌乔治。”你发狠似的说，好像要把这几个字通过齿间冲破的皮肉，刻到他的身体里去，“我最讨厌你了。”

他嗯了声，胳膊收紧，下巴轻轻贴在你发顶上。

“对不起，瓷娃娃。”

你的眼泪还在往下滚，淌在你脸颊与他肩膀的空隙中，温热又湿润。

你慢慢松了口，整个人伏在他怀里，眼睛透过层层泪水虚茫的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可是，我也最爱你了。”

他也低低应了声，在你额头上怜惜的印上一个吻。

“我知道，瓷娃娃。”

“……对不起，乔治。”你抽泣道，痉挛的身体被安抚的轻拍着，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会一直、永远的……只在你身边。”

他握住你的手，指尖分开，一点点十指相扣，然后放在自己的心口，“我记住了，瓷娃娃。”

他承诺似的说，嘴唇轻轻碰触着你的额头，“我也……不会再忘记了。”

“睡吧，我陪着你。”

你仍在啜泣，像攀浮木般紧紧抓着他的手，半晌仰起脸哀求似的望着他，忐忑的求个肯定。

“乔治……”你怯怯唤一声便咬紧嘴唇，泪珠盛在眼眶打着晃，又轻轻唤一声，“乔治……”

他也深深凝视着你，眼中含着痛色，半晌低叹一声揽紧你，嘴唇紧贴着你额头，嗓音低低，也带了几分颤抖，“对不起，瓷娃娃，是我太……”

他顿了顿，再把你抱紧几分，“我只是……经常觉得我还是在做梦。”他吸了口气缓缓情绪，“我太害怕了……害怕这真的是场梦。亲爱的、宝贝……我的瓷娃娃……”他胡乱的唤着，嗓音中的痛苦越来越明显，最后他只能苦笑一声来排解，“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你离开我的时间长呢。”

“所以，原谅我。”他哑声道，在你沾湿的唇上亲了亲，“再给我点时间……我爱你，这点我从未变过。”

你搂紧他的脖子，把眼泪都糊在他脸上，带着哭腔嗯了一声，“不许再欺负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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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矛盾讲出来就是消除了大半⸜(* ॑꒳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