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
上官清衍看了看时间,才4点多。
他这人有个毛病一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此刻听着外面的雨声,他就更不可能睡得着了。
上官清衍翻了个身盯着阳台上被风吹的四处乱飞的窗帘发呆。
这场雨让连日来持续升高的气温一下子回到了初春的料峭,此刻他裹在被子里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有些事就像这场迟来的春雨一样,不管过了多久,该来的早晚会来,谁也躲不过。
而有些人,即使隔了再久,想忘也忘不掉。
上官清衍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连一个冰棍都吃不起的孩子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了。他一直以为没人还会记得,就像那段被刻意抹除的过去一样,早就在时光的洪流里被冲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他似乎忘了,在给予和被给予的过程中,一切都是相互的,他收获了快乐,也有人学会了成长。
上官清衍又换成了仰躺着,一只手枕在脑后,此刻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脑海里浮现的是白天跟景洛的对话。
还是你希望我怜香惜玉。
“景洛”上官清衍默默念出了景洛的名字,对着眼前这片黑暗喃喃自语:“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景洛一直没办法集中精神,目光总是往旁边空着的那个座位飘过去,手上的笔在指尖上转的飞快,这是他在思考时习惯做的事。
怎么回事?就因为他昨天说的话今天就不来上课了?
这么不禁逗?
不至于啊!
还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在威胁他?
指尖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了顾肖然的脚边。
“老师,我有点不舒服,请个假。”
顾肖然刚弯腰把笔捡起来就听到头顶上景洛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到景洛一阵风一样从后门跑了出去。他缓缓直起腰,看了看手里的笔,自言自语道:“跑这么快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啊,倒像是憋急了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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