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却横了他一眼,道:“卿卿,不妨事,莫想太多。姓周的负了你,便是在河县,娘也是要替你重找一个女婿的。”
她这女儿外柔内刚,认定的事绝不放松,她见她再怎么掩饰,眼中亦是带着愁苦,便知她不愿意入宫。只是皇权滔天,既反抗不了,便也只能劝解她,免得她钻牛角尖,后头再出什么事。
任卿卿勉强笑笑:“女儿晓得。”
任母又啐一口:“天杀的周存丰,狼心狗肺的东西,倒还不如皇帝。”
任父吓白了脸:“慎言慎言,这可不是在船上。”
任卿卿神情郁郁,又听任母道:“圣上起码救了我们一回,周存丰哪,在宫中见了只作没看到,没良心的东西……”
她恍惚了下,重复:“他救了你们?”
任母愣了愣,道:“圣上没说哪?我和你爹南下时遇见了水贼,差点没命,圣上带了人过来,正好救上。”
她又叹了一声:“小宝非他亲生,他待他却极好,倒是不容易。”
任卿卿低低应了声,道:“下回我求他放你们回去,这宫中终究不是咱们该待的地方。”
任母对萧承印象好,又有个周存丰在边上对比着,正要再说什么,忽被任父撞了下手臂,示意她莫再说了。
任父叹了口气:“听你便是,你开心爹娘才放心。”
任卿卿一时泪又涌上来,用了力咽下去,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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