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女儿的手臂,是没瘦。孙蓉芳心里登时踏实不少。终于亲眼见到女儿的样子,她一只手指擦了下眼睛,不让人家看见她眼里要飘出的泪花儿。
要说瘦的人应该是母亲,母亲在家里操劳多的。谢婉莹扶妈妈坐下。
孙蓉芳没坐,拉着她的手说:“昨晚今天多亏一帮你的老师在帮忙照顾你弟弟,你知道吗?”
她妈妈是很会做人的人。谢婉莹点点头说:“给弟弟治病的是谭老师,他刚走不久。”
“不止,有你聂老师,有你陶师兄,有你于师兄和姜师姐”孙蓉芳给女儿数着一帮恩人,怕自己数不清,回头再问干女儿吴丽璇,“是多少位老师?”
被干妈问及的吴丽璇尴尬着,要她一样是数不清的,发小的老师有点儿多和乱。
“首都的医生全部脾气很好,大专家,技术棒,一摸能知道你弟弟是什么病。”孙蓉芳给女儿描述自己昨晚上看到的医学画面,声调不免有些激动。
谢婉莹能听出来,她妈妈对医学的热情从未消减过只是当年从事医学的机会被人抢了。
“对了,你要谢谢这两个人。”孙蓉芳再给女儿隆重感激两个特殊人物,“这位是殷医生,丽璇的男朋友,你认识的。他很体贴,一路和丽璇一块陪着我关心我怕我担心,给我解闷儿。”
被夸到要不行了,殷奉春闪着脸走到边上去,藏脸红。
“另一位,说是你的曹师兄。你弟弟——”说到这里,孙蓉芳转回来望向醒来的儿子问,“你说你记得昨晚黏着曹哥哥干嘛了不?”
妈妈这一说,谢佑天的脑袋里记起来可以令自己羞愧的事情了,眼睛没望到曹哥哥那边前脸唰的一红,脸蛋儿烧成了小太阳,急忙拿手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