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当今这情况伤者没有她怕是不行。曹勇思量了下,作为老师作为前辈,作为不想让她可能有所后悔,他可能需要再去叫人提醒她来。
没等到他开口再喊人,咚咚咚,她跑到了。
不用其他人多说,谢婉莹当即跪下几乎趴在地上,要更仔细地观察这伤员的头部。在她查看的时候,四周的同行是尽可能安安静静的。包括到场的肖扬,将箱子里的器械全递出去给对方做准备时,和其他人只能想着她这个奇怪的趴地姿势
究竟是那双眼能望到患者头部里头哪儿去了。
不是医生的,更奇怪她这是在干什么。消防人在不安地咽口水了:这人是行不行?真的是医生吗?
终于,谢婉莹抬起头来,跟其他人说道:“是块玻璃碎片。”
伤者满头玻璃渣,有玻璃渣进入耳道不奇怪。
乍听她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用。
“你说,多长。”曹勇道。
曹师兄是很清楚她的能力的。谢婉莹接下去说自己的估算给大佬师兄当参考了:“有六七厘米长。”
六七厘米?!
周围的人一个个眼球瞪成大灯泡了。在他们的眼睛里,伤员这个外耳道除了流血不见其它东西,这完全看不到看不出来什么六七厘米玻璃块。
她说的对不对?
宋学霖在对面点了点头:按照这个出血量来看,是很有可能扎到深处去了,异物有六七厘米长不奇怪。没有六七厘米长不太可能扎到人体里头重要器官的。最最让医生们听着可怕的是她下面这话了:“挨着颈内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