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莹莹来做算了。”隔着铅玻璃,站在操控室里头的朱会苍望到主刀这幅状况弯腰吐槽说。
同他站在一块的其他两个人陶智杰和翟运升,均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谢婉莹清楚,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曹师兄执意让黄师兄去做主刀。按理说医生是需要尽最大可能性先考虑患者的安全。所以,曹师兄特意安排了大佬和金牌带教来做监工。能让黄师兄做主刀的不可能是曹师兄的固执决定,
大概率有可能是病人的自身请求。
回想起来,伤者意识并未丧失。曹师兄送病人走之前,是有握病人的手好像在听病人说什么话的。
周老板之前亲口承认过自己有担心黄医生的心态,想帮忙又怕自己帮不上忙。
“师兄,不怕。”
对面小师妹的声音让黄志磊抬起头,那双朦胧的眼镜片上闪现出迷惑不解的光。
“师兄记不起来的地方,我给师兄背背。当然,我相信师兄一定能听我第一句后马上想起来后面所有。”谢婉莹道。
一墙之隔的其他人听着,无论是冷硬的或是焦虑的全不由间泛起丝涟漪。
在临床上如何处理遇到困难举步维艰的年轻医生,从来是个难到不能再难的课题,比让给病人治病更让老师们头痛。
心病最难治。
当下谢师妹说的话在温柔间透露出想帮前辈治心病的光。谢婉莹想说自己只是代替难以说话的周老板说心里话,真正温柔的人是周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