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是觉得整个脑袋热起来了,不停地抬手再擦擦汗。
眼看同学这个模样,潘世华主动请缨对护士说:“我去。”
“潘医生,是转院过来的病人。”一边介绍,一边护士把刚拿到手的病人病历交给新手潘医生,“在救护车上。”
“从哪个医院转来的?”潘世华的声音逐渐走向冷静,问。
“市八。在市八诊断为脑梗,现在说是心动过缓。”
急诊室的护士均是训练有素,一个护士找医生,另一个护士干练快速地给病人进行量血压体温等初步接诊工作。
见到有医生走来看病人了,负责测量的护士大声报告道:“心率六十二次每分,血压九十和五十九。补液滴着袋异丙。”
两眼望过去,急诊室门口走廊里的救护车停靠点是停着市八的救护车。担架床刚从车上拉下来,平卧在担架床上的老年患者鼻孔上塞着氧气管,接着个氧气袋。病人身上盖的被子在这个已经转暖的季节里出乎寻常的厚实,说明
病人怕冷畏寒。快步走到担架床边,潘世华右手抓出了自己白大褂口袋里放着的听诊器,要戴上耳朵里给病人听诊前,弯下腰先对着病人的面色等情况瞅望着进行医学观察
,目光里努力端起股学术沉静。
潘世华医生早在同学时代被誉为老少皆宜的杀手,深受女性和男性朋友们的喜爱。
其他人接下来见到,躺在担架床上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哪怕头昏眼花,在见到面前的潘医生时两眼登时亮光起来,嘴巴努努着。
仔细听,似乎能听见老太太嘴里的咕哝声:我是不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