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走廊里跑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电话声:“朱师兄。”“莹莹你来了。”朱会苍看见她,似乎能松一口大气。
谢婉莹是眨了下眼,在必须思考下朱师兄怎么站在门口没进去救人。
朱会苍对她招手摆手:“你进去看看情况——”
师兄的语气里全是虚弱无力的状态,可想到是给怕得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古话,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知道有多真实。
人类大脑的趋利避害是同受伤的多深相关的。所有看到这幕的同事可以想象到,哪怕之前只是听说朱师兄李师姐受到伤害了,可谁能想到这个伤害远比他们听说的要深得多。
“我和你说,于学贤,你别现在装你的镇定,等知道这孩子真的没了的时候,是你和她的亲骨肉没了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个镇定——”
“我,我知道的,我想说的是——”明显和朱同事说不下去了,但是于学贤医生的口气里绝没有批评对方的意思。都是医生,能看出对方的伤口,于医生说:“你把电话给莹莹吧。”
“给你电话,你和你于师兄说。”朱会苍仓促地把手机扔给小师妹。
接过手机,谢婉莹边走边说:“我刚进来办公室找师姐。”
“我问你,你看出你师姐怀孕了吗?”
听出于师兄的话什么意思,谢婉莹实事求是:“听到消息时我很意外。师兄知道师姐是经期来了是吗?”
“对。我让她悠着点,别太拼了。”于学贤说,“当然,我现在会回去医院看她。你不用说你朱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