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站在他眼前,抬起左手,吻了一下虎口的字母,勾着嘴角,痞地张扬:向吾王献上一位乖仔。
宗城嘴角弧度明显深了,忍住了,抓住他那只手,拖过去,在自己右边小腹上按一下,像彼此记号相碰:嗯,我收下了。
林迁西胸口起伏着,看他的眼里都在发亮,喘着气,低低说:城爷,你真的就是我的王。
礼敬吾王,我的梦想还在,我的热血未凉。
宗城低声说:你也是。
现在他真正成了自己的王,彼此俯首称臣。
掌声还在,没人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他们一站一坐,好长时间都待在一起,看起来无比亲密。
直到电子屏上滚动出林迁西的积分排名,成功晋位。
左衡走了过来,声音穿过掌声,清晰地说:恭喜啊师弟,你可以留在北京训练了。
罗柯也拿着球杆走了过来:恭喜,林迁西。
秦一冬和他妈已经在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朝这儿看。
林迁西胸口起伏着,管他周围怎么喧嚣,眼里只盯着宗城,嘴边挂着笑。
他可以常驻北京了,又往上爬高一步了。
原来命运也并不吝啬,终究还是没有让他空手而回。
觉得被命运捉弄的时候,再咬牙撑一撑,也许回头就会看见,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命运。
他的命运在这里,永远和眼前人有关。
一个月后
暑假就快要结束。
林迁西提着自己的行李,背着球杆包,爬上一栋楼,走到一间屋子外面,对着门看了两眼,掏出钥匙开门。
这是他训练住的宿舍,离着训练场馆不远,早就拿到了钥匙,但他回了一趟上海,现在才是第一回来。
他插了钥匙,开门进去,忽然汪一声,窜出条狗来,一下扑住他小腿。
汤姆!林迁西按了一下狗头,惊喜抬头。
宗城就站在屋子里,早就等着一样,眼睛看着他:顾阳特地送来的,我问了左衡,他说低调点儿,可以养。
林迁西问:左衡给你的钥匙?
宗城说:嗯,我做人这么低调,当然也可以给。
操。林迁西笑了:等多久了?
两个小时。
这么久?
宗城笑一下:来给你送个东西庆功。
林迁西问:什么?
宗城忽然伸出手臂,在他腰上搂了一下,又放开:正好,最近没那么瘦了,去房里试试,放你床上了。
林迁西立马转头走了进去。
两分钟都没有,他就在里面喊了一句:我操!
宗城走过去,推开房门,林迁西身上穿了一身崭新的正装,一只手拉扯着来不及系上的衬衣领口,看过来:这你新买的?
嗯。宗城打量他:我课题竞赛得了奖,奖金刚好够,喜欢吗?
林迁西还没来得及穿好,衣领袖口都没系,西裤的裤腰也没扣上,服帖的料子,剪裁没有一丝多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衬得他腰是腰,腿是腿,这不严整的模样又让他人更痞了。
他笑着拽一下衣领:喜欢啊,就这么穿着去跟你结婚都行了!
宗城嘴角动一下:那不行。
嗯?林迁西眼睛看过来。
宗城走进去,抓了他裤腰:那时候只穿这个不行。
林迁西刚回味过来,还没笑,腰上一紧,被拉着一下撞到他身上,一把扣住他脖子,嘴被堵住,含混不清的揉着他薄唇说:慢点儿,皱了
一人间的屋子,房间特别小,他们在这里忘我地接吻。
二十分钟后,等他们从房间出来,汤姆已经窝在角落里睡了。
宗城拿了自己带来的双肩包,把里面带来的几本医学预科书拿出来,放在这儿的窗台上,方便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以看,包搭上肩,走到门口,回头等一下。
林迁西已经换回了短袖,在肩上背上了球杆包,走了过来,跟他一起出门。
我这周还要做个课题,等周末过来。到路上的时候,宗城说。
林迁西点头:那就周末,我也得练球。
无所谓,他们以后多的是时间。
林迁西的手忽然搭上宗城的肩,边走边笑:爸爸,回头再给我补个课吧,期末还要回上海考试呢。
宗城不疾不徐地往前迈着脚步:这时候又知道叫爸爸了?
我其他时候不也叫了吗?
嗯,你等着被治吧
路上人来人往,北京的阳光照着,出奇的耀眼。
背着球杆包的身影和搭着双肩包的身影一直走在一起,高而挺拔,亲密地并肩同行。
有无数人回头看他们,但没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也并不重要。
直到他们穿入人海,脚下依然踩着阳光。
往前走,不必再看来时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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