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鹿儿岛联队(步兵第45联队)的一个步兵中队占据了缺口外的两栋坚固洋房,此时依然还在负隅顽抗,58师347团猛攻了一整夜都未能全歼顽抗的日军,ji战到天亮,全团死得只剩四百多人,团长石补天也负了重伤。
徐十九亲率突击队夺回城垣缺口时,城外347团也打到了最后的关头。
347团在城外跟日军ji战了一整夜,全团两千多官兵死得只剩下四百多人,团长石补天也身负重伤,伤亡不可谓不惨重,按照西方标准,347团早该撤销部队番号了,可是按照东方人的标准,战斗才只刚刚开始!
没说的,347团的血性已经完全打出来了!
既便日军调来了两辆装甲车,也同样没能动摇347团官兵的进攻决心。
战壕里,代替石补天指挥战斗的团副兼l营长姚介夫正给二十名敢死队员做最后的战斗动员,这二十名敢死队员的胸前全都挎着浸过水的被包,他们排成了两个纵队,站在队列最后的那两个老兵腰间还挂满了手榴弹,少说也有二十颗
二十名老兵沉默着,现场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这些老兵正在想些什么,他们也许在思念家中的妻儿,也许在向这个世界告别,不过最有可能的却是在心底怒吼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到我?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没有人愿意去死!
二十名老兵不甘心,他们似欲喷火的双眸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们不想死,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眷恋,但是,当姚介夫也挎着被包站到队列最前面时,二十个老兵便纷纷闭上了眼睛,满脸悲愤,罢了,当官的尚且不怕死,老子也就豁出去了!
“弟兄们,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姚介夫的左眼已被跳弹打瞎,他甚至没让医护兵给自己包扎一下,任鲜血流得满脸都是,姚介夫仅有的右眼里流露出冷酷而又坚定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二十名老兵脸上逐一掠过,然后接着说道,“今天这一仗,不是小日本完蛋,就是我们死,小日本要想踏进南京城,就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全体都有。”姚介夫转身站到左边纵队的最前面,双拳紧握收在腰侧,做出了跑步的起手势,下一刻,他沙哑的嘶吼声已经响彻整个阵地,“跑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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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带着突击队冲上城垣缺口,用刺刀杀败缺口上的日军残兵,然后就看到了穷此一生再难以忘却的惨烈一幕,一个营长,带着二十名敢死队员排着纵队,从战壕里冲出来,向着前方两辆日军装甲车发起了决死冲锋。
日军装甲车上的轻重机枪疯狂开火,枪口里喷出来的彤红火舌既便是在大白天也是清晰可见,冲在队列最前面的那个营长和另外一个老兵顷刻之间连中数十弹,挎在胸前的浸了水的被包被打得滋滋冒烟,子弹的强大冲击力致使他们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后仰、倾斜,可他们的双腿却仍在拼命地向前,向前,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