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筠还真没说错,从前山绕到后山,路途还不是一般地遥远。中途,手电电池就耗费殆尽了。好在缙云山中多的是易燃的松枝,就地取材,作为照明之用,才得以继续行路。
至晚上十点多钟,困顿不堪的众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眼看加紧几步,就可停步歇脚时,沈正醇却停了下来,他停步,别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都以为沈正醇累了,他们何尝不是累了?
沈正醇立定身,转头看了身后的三人,突然暴喝出声,拿下!
命令一下,埋伏在四周的人听令而行,如狼似虎地扑向了那三人。而双手由被搀扶变被反剪,就在眨眼间的工夫。上手铐,打脚镣,亦在同时完成。
刚才还受到贵宾般的服侍,转眼间沦为了阶下囚。
惊惶不安,顿时充斥了三人神色之间,身体会瑟瑟发抖,话是一句都不会说了。
丁雪娥到底是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还是有的,破口大骂,老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为哪般。
被点到名的老胡,不,沈正醇。摇头苦笑,拒绝作答。
丁雪娥天真地认为,这是沈正醇心中有愧所致,而她问心无愧,故她要宜将剩勇追穷寇,扭住此事不放,问个究竟,辩个是非。
遇上这样纠缠不清的人,沈正醇不是没办法,手一挥,大喝下令;
掌嘴!
别说男人不打女人,有人上了前,左右开弓,直打得丁雪娥是头晕目眩,辨不清东南西北。
感觉差不多了,沈正醇叫停了掌嘴,命人将三人送进别墅之内,分房关押。
人送走了,沈正醇在李建筠的陪同下,走向别墅旁那排平房中的一间,在那里,戴笠早就等候多时了。
黑脸,沈正醇唱过了,就该换戴笠上场唱红脸了,这是戴笠内定好的章程。临到实施时,戴笠又变卦了,对沈正醇说,红脸,还是劳老兄不辞辛劳,继续接着往下唱。
反复无常如戴笠,沈正醇是见惯不惊了,心内虽不太情愿,但面上还是要拿出欣然受命的态度。言辞上也少不得略表些修饰:钧座如此器重,定当不辱使命。
客套一了,就该见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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