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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客套直接免了,两人直抵问题核心。

戴笠的看法是:丁雪娥的思想上是激进了一些,毕竟,还没左到有成为共党的可能。一个年轻人嘛,站在悬崖边时,还是要拉一拉的。一把推下悬崖,那是关门主义的做法,还会把人推向共党那边,不可取。

沈正醇持反对意见:小错不纠终酿成大祸,这是老生常谈,大意不得。共党最擅长的是什么,是见缝插针。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丁雪娥就好比是一只鸡蛋,当鸡蛋有了缝,难保苍蝇不叮这个缝,令人防不胜防呢。与其等到蛋彻底变坏了,才敲破,还不如现在就敲破。

双方各持一词,相持不下。既然有争议,就暂时搁置,换下一个议题。

在戴笠和沈正醇的眼里,丁雪娥不是主要矛盾,杨永鸿才是。

提起杨永鸿,沈正醇不胜唏嘘,曾与其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竟不知其真实身份,这失察之过大了。叹气毕,沈正醇主动请求了处分。

处分就免了吧,中统和军统都是领袖的左右手,又不是共党分子,即使有矛盾,也属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戴笠向来不怎么把中统放在心上,所以,他话锋一转,说道,他们当面与我们和平共处,背后干尽拆台之事,若不还以颜色,终究显得我们太软弱可欺,具体细则,你是敌后行动策划委员会主任,看能不能在上海那里想想什么办法。呵hellip;hellip;

敌后行动那里,敬请钧座放心,他们会看到颜色的。那杨永鸿该如何处置呢?是关,还是放?沈正醇问。

戴笠淡然一笑,灯下黑。

那笑,是皮笑肉不笑,令人心惊肉跳,后背凉飕飕。

审查一事,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该说另外一件事了。

话头是由沈正醇挑起的,他的开场白是,钧座,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戴笠颔首,鼓励沈正醇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人不见了!或许他hellip;hellip;沈正醇在为自己即将说出的话,先做了个铺垫。

谁?戴笠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安,急问道,这个谁,怎么了?

戴笠表露出意外之色,让沈正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完全可以确认,他应是第一个向戴笠报告此事的人。同时,他还确认了一件事,有人涉嫌渎职瞒报,只怕要人头落地了。

说吧,这个谁怎么了?有话你就直说,这些年我听到的坏消息,难道还少吗?戴笠貌似淡定的语气之下,难掩一丝莫名的焦灼。

戴笠有多少耐性,沈正醇心里十分清楚,心一横,干脆直说了,余玠昨天晚上不见了。

谁?!戴笠生怕自己听错了,霍地从沙发里站起了身,如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沈正醇面前,闪烁不定的眼睛放出了危险的光芒,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述一遍!

余玠不见了,他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所以,他可能投敌了!沈正醇作了不太肯定的结论,语调却传递着十分肯定的感情:愤懑,却又不在面色上表现出怒形于色。从头到尾,他好似是在扮演一个旁观者,只是对某件事情,不痛不痒地表达着仅仅流于表面的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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