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我从小都在国外念书,初中在伦敦,所以会和顾霍川认识。高中的时候来了悉尼,与周晟屿是同班同学。”
那个时候班上只有周晟屿和谢承两个亚裔,再加上都会说中文,理所当然的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哥们儿,一起参加橄榄球和篮球比赛,约着去BBQ,一起打游戏。
他知道周晟屿父母双亡,有个长期不在家里的哥哥,谢承自己也是从小父母离婚,独自出来求学,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有次他在周晟屿家里玩,刚好碰到他哥哥回来。
周晟屿很开心,冲到那个男人身边说,“哥!你回来了。”
“嗯。”他回答,“回来拿个东西。”
周晟屿拉着谢承给周晟言介绍,“哥,这是我在班里最好的朋友。”
那个男人看向他,也和他打了声招呼。
可这个高大淡漠的男人的黑眸仿佛能看透一切,让不过高二的他发自心底的感到害怕。
而周晟屿在高中毕业那年,和学校里帆船社团的人组队一起参加了帆船比赛,比赛结束后就有半年没有和谢承联系。
给他发邮件和打电话也不回,去家里找人,他和他哥都不在,谢承很疑惑,又觉得毕竟是高中毕业,他可能去了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度假或者打工去了。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去报警的时候,周晟屿回了他消息。
周晟屿解释他去中国休假去了,因为突然换了电话卡所以忘了和谢承联系。
而谢承没好气的锤了他几拳,说他狼心狗肺的让自己担心了大半年,然后照旧经常拿着手柄去周晟屿家玩儿游戏。
而且周晟屿经常玩儿着玩儿着就开始手止不住的抽搐,可能是当初帆船大赛的时候用力过猛的后遗症,没修养过来。
而且周晟屿说他在中国认识了一个女生,不过那个女生不认识他。
在谢承的逼问下周晟屿说出了这个女生的名字,陈暮,这个名字让谢承很耳熟,一直到谢承回去之后,突然想起,自己后妈曾在饭桌上说过她女儿是这个名字。
同名人很多,会是一个人吗?
他想办法找到了陈暮的照片,发给周晟屿,“是她吗?”
“是!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知道。”
两个人正准备玩儿一款叫做Redwood的游戏,谢承偷偷替周晟屿要到了陈暮的电话,一搜,陈暮也在玩儿,名字叫沉木,头像是一块沉在水里的木头。
周晟屿兴奋得手又开始抖,创建了账号,给陈暮发出了好友申请,不过陈暮还没同意。
两个人约定好第二天再一起来。
结果第二天,谢承来到周晟屿家,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开,给周晟屿发消息也依旧没人回复。
他正当疑惑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
“Boom”
他僵在那里,男孩儿或多或少都对枪有点儿兴趣,所以直觉告诉他,那是枪声。
他本来想奋力敲门,可是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没有一点儿力气。
门却被打开了,周晟屿的哥哥走了出来。
他仿佛没看到谢承,关上门离开了,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比上次谢承看到他的时候还要更可怕,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压迫感和危险的气息让谢承吓得动不了,都不敢看他。
后来谢承报警过,可是警察却也只是让他快走。
这是谢承永远的噩梦。
说完,谢承定定的看着陈暮,“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劝你,远离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