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里又一百里 载我远去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那绵延百里的汽笛会告诉你我离去的讯息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一百里 两百里 渐渐远去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三百里 四百里 再回不去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不知不觉我便已离家五百余里
Not a shirt on my back
如今我衣衫褴褛
Not a penny to my name
依旧是一文不名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上帝啊 我怎能就这样回到家去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这般潦倒 这般困顿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这般处境 惨惨戚戚
陈暮拉着周晟言驻足这里,这个人也不看他们,他的眼神虚无,似乎透过了他们,透过了这个街角,透过了北京林立的高楼大厦。
他用自己独特又动人的音调把这首歌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唱了不知道多少遍,陈暮也一直站在这里听着,一直到她腿酸了。
陈暮在国内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这个人面前也没有支付宝的二维码,只能从周晟言兜里摸钱。
摸了几张全是澳元,陈暮小声问周晟言,“你没换人民币吗?”
“没有换。”
周晟言本来也就只是准备第二天接陈暮走,卡也可以刷国际货币,就没有换人民币现金。
陈暮只能把周晟言的两张一百刀的澳币放在了前面的吉他盒里,这时候这位沧桑小哥的眼神终于游离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陈暮把他不认识的货币放了进去。
周晟言和陈暮向前面走去,那首歌的旋律越来越远,一直到完全消失。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大半夜的哪儿挣得了钱,小哥想家了吧.
两个人缓步在街边走了很久。
这一带陈暮也不是很熟悉,连个便利店也没有,街边全是紧闭的卷帘门,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偶尔还有不亮的。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很小的公园,周围是是竹林,里面有一个环形跑道和小广场,估计是给这附近的叔叔阿姨们跳广场舞用的,如今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陈暮走累了,让周晟言陪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会儿,背后的竹林被风吹的微动,她靠着周晟言,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玩儿他的手指。
“喝酒了?”周晟言见到陈暮时就闻到了陈暮身上的酒味。
“林安来了,就陪她喝了点儿,而且就一点点。”周晟言以前让陈暮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喝多了。
“刚刚是准备回家吗?”
“嗯,谢承准备把我送回去的。”陈暮点头,“是林安叫上了他,你不会生气吧。”
陈暮的下巴被抬起,微凉的舌钻入到她嘴里,浓浓的酒气暴露了她所谓的 “就一点点。”
心虚的陈暮为了防止周晟言生气,主动回吻着,勾住他的舌,与他交缠了许久,放开的时候还带出一根银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