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郑重点着头,他也想参与其中,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也就是杨修是在宴会时被殴打,是私人时间;若是杨修在办公时被殴打,来敏起步就三年。
刘琦听了长叹:“他就是好强,许以诸人好处,袭爵降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又能妨碍什么?”
刘琦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夫是嫌弃自己有些多余。
难以抉择,刘琦反问:“仲宣,大司马雄踞海内,何不就势应士民之望,以进尊位?”
这两个空缺的卿位,明显是为了安置后续召回的州郡大吏。
散石结束,王凯倚靠在散热管附近,神情惬意很是享受:“这真是神物啊,每每散石后受不得风吹,一丝风也不成。大司马造的战舰里温暖如夏,不知价值多少?”
“十万金,这是杨德祖所问,大司马亲口所答。”
王凯摇着折扇,一手在胸膛搓着汗水浸湿的皮肤,整个人面容红润、布着一层细密汗珠。
王粲相对熟悉元始号,为刘琦整理了寝室,才与王凯去单独隔间小酌。
只有大司马幕府专设的警厅,最适合干这个。
“大司马高瞻远瞩,非我所能及。既然如此决断,我就为他守着宗正府。”
这三个问题此前都被忽略,此外宗正卿还藏着一个巨大凶险。
王凯散石之后思维也清晰起来,点着头:“是啊……”
士人闹事,涉及奸细,奸细又涉及军事,这已经不是廷尉府能管理的了。
刘琦小心翼翼观察之际,推拉门扯开,他扭头就见王凯、王粲一同进来,王粲还转身将门重新关上。
这种事情,自然就该宗室长者的宗正来操办、经手或提倡。
水晶灯很是沉重,不下四十斤,也烫手。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是很正当的观念。王粲疑惑:“君侯也是要劝进?”
王粲左手搭在桌上,右手抓酒爵晃了晃:“敢问君侯,今大司马正是用人之际,君侯却贪图安逸避居山野,这难道就是君侯与人为友的道义?”
刘琦还是心烦意乱,他是真的不想卷入这件事情。
见王凯有散石的症状,王粲也不觉得奇怪。
可王粲的观点也很重要,作为朋友,刘琦必须顶在这里。
刘琦强忍着不舒服与惊悸,才问:“仲宣近来在关中少有佳作,是何缘故?”
刘琦沉默,大司农、宗正、廷尉、大鸿胪四个卿位衙署都开始恢复重建。
他能感觉到宗正衙署设立后,自会酝酿一场风暴,会撕碎一些人。
就连今天来敏殴打杨修,也会补一道廷尉府的判决程序。
警厅虽然是司直段煨草创,但现在归司监许攸负责。
这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不用,也能拿来过渡,再行安置。
从设立之初,警厅就是一个强化的贼曹,专门为了肃清奸细。
警厅肃间,抓闹事的士人,简直十分搭配,找不到一点问题。
多多少少有些羡慕刘琦,前半生靠父亲,后半生靠朋友。
来敏既无官爵也无功勋,竟然席间恣意殴打秘书郎,判三个月劳役合情合理。
这两年天师道向南阳、荆襄之地传播迅速,更有些脱离张家的道士云游荆南四郡,扎根发展去了。
王凯感慨着刘琦命运,散石之后,他整个人精神萎靡、虚弱,很快就思维冻结,昏沉入睡。
王粲还想好好交流一下自己编修《后汉书》发现的各家黑料,没想到堂兄说呢说呢就睡着了。
颇感无趣,王粲索性也就起身,换了个隔间入睡。
元始号最便捷的就是各种空间的组合,王粲刚躺下,酒劲发作,也就酣睡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