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林快委屈死了,觉得自己有点卑微。
也不知道魂魄能不能品出茶的味道,反正景行喝得津津有味,然后用和系统相同的嗓音,与系统近乎同时道:第一个分任务,伺候饮食。
你能吃出什么味道?叶濯林脱口而出。
景行莫名其妙道:烧熟的菜自然没有灵,我为什么品不了?
好有道理。
叶濯林无言以对,乖乖溜达到厨房准备去做饭。
然后锋止将军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陷入沉默。
这勺是啥?这带小洞的盆又是啥?这都是干啥的?
管家早早就将菜送来了,平常负责做饭的都是两个丫鬟,这两丫鬟见到厨房来了人,先愣了一下,继而发现这是自家主子刚刚带来的那位新欢,都激动不已。
这细皮嫩肉的小脸蛋,这腰细腿长屁股翘,不同于普通男宠的娇小玲珑,这位简直是鹤立鸡群难怪主子喜欢。
叶濯林这两日穿的是景行的衣服,都是些宽袖大袍,穿得浑身不自在,这还是景行逼他穿的,美其名曰防止他打架。
若不是实在难受,这种一看就特别贵的衣服其实他也蛮乐意穿的。
两名丫鬟悄悄退了出去,徒留叶濯林和一干厨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系统看不下去了:你不是经常行军作战吗?不会做饭?
给我一匝树枝,一口锅,我会做。叶濯林胃疼道,可给我这么多花里花哨的玩意,我用都不会用,军营里哪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
你试试啊,看见那个灶台没?放点柴火在底下,点燃了,然后慢慢加。
叶濯林乖乖照做了,灶台他还是认得的,这人生火倒是熟练地很,一波操作极为流畅,然后选择了他最熟悉的大米,先淘了淘,然后往大锅里一放,加点水,就给它慢慢烧。
然后,不知道干啥了。
叶濯林坐在灶台边麻木地加柴,系统在他的脑子里念菜谱,念着念着,叶濯林就觉得还不如做只烧鸡,再来个烤土豆,一了百了。
对了,景行这种贵公子,肯定没吃过这种野味,说不定会喜欢的!
叶濯林宛如发现新世界,一个激动,一股脑把柴火全加进去了,徒留系统在嚎:我的大将军,你做什么!你想炸了厨房啊?
待叶濯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滚滚浓烟控制不住地涌出,叶濯林见此,直接放弃了挣扎站在原地思考后事。
唔,我没钱赔,完了。
然后,整个府邸的人,都听到了砰一声巨响。
第28章男风知我异(5)
最终的午饭是一只烤鸡,米饭还是最后关头生火赶的,繁琐的菜叶濯林不会做,其他人也做不了。
因为叶濯林把厨房炸塌了。
当时那壮烈的场景,把见多识广的老管家都给吓懵了,眼见这动静响彻云霄,禀报自是不必,老管家连忙颤颤巍巍喊人去灭火。
幸好雷声大雨点小,这爆炸也就唬唬人,实际造成的火势不大,景行过来的时候,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老管家不敢看景行的神色,哆哆嗦嗦道:这,我也没想到他他他
这架势,人肯定没了。
景行果然没说话,负手站立,一张脸绷着,瞧不出心思,有几个丫鬟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生怕这位主子一时恼怒,将她们牵连了。
尽管景行一直是一副和蔼温顺的样子,对她们从没发过火,可丫鬟当久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超群,她们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家主子对新带来的这个人不一般。
不过她们还是对景行不够了解,若是让熟悉他的人来看,就能看出景行这一副严肃表情的背后,实则是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的心态。
可惜,没人熟悉他。
正当老管家一连串安排后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将出不出的时候,有一小片废墟动了。
景行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在其他人惊叫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过去,伴随着唏嘘,不慌不忙将废墟里压着的人拔萝卜似的硬生生扒拉了出来。
叶濯林瞧起来狼狈得很,满身的灰,整个人像是刚从碳里捞出来,唯独精神好得出奇,就像他刚刚只是在废墟底下睡了个懒觉,正好打个盹醒来。
叶濯林顶着一众人惊愕的目光,边咳嗽边对看热闹的景行道:你这厨房质量真差。
老管家:
眼看厨房没了,做饭无望,叶濯林只能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架着树枝做了只烤鸡,几个丫鬟生怕他再炸一次,都死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同时又躲得远远的,以确保自身安全。
叶濯林脾气不咋样,但他忍傻逼忍惯了,也就对混得很熟的人发发假火,而面对生人,别人不先作死惹他他一般也不会计较,便对几个丫鬟不信任的行为一笑而过。
他不知道的是,烤的途中,景行一直躲在远处看着他,嘴角带笑,目光悠远又柔和,像是在怀念什么美好的旧事。
景行身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老管家,一个是带剑的府中护卫。
护卫道:盟主,此人炸毁厨房,不知有没有异心。
景行眉毛一挑:此话何意?他炸个厨房还能隔空把我炸死?
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我这么牛逼他能弄死我?
护卫被噎一头包: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一场爆炸,他却完好无损地出来了,难免令人起疑。
景行看起来心宽得很:哦,这个不怪他,他皮糙肉厚,炸不死。
护卫卒。
老管家立马上前接话,顺溜道:盟主,厨房炸毁的损失,可否需要记到那位的账上?盟主打算如何让他偿还?
当今武林盟主是个恩怨分明人物,呃说难听点,就是有点睚眦必报,反正若有人真惹着他,他必能十倍还回去,不然按他这一副谦谦君子样,是不可能让傲慢的孟梁都那么怕他的。
有件事不得不提,当今武林盟主不知为什么,总会随身带着一张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平安符,通常都是贴着心口放在衣襟里,有一次出门在外,可能是衣服穿松了的缘故,那张平安符掉落在地,被一个孩童捡走,差点把那快风干的平安符抓碎了。
老管家当时正好随景行出行,于是至今记得景行当时的神色。
毫不夸张,那骤然冰冷的眼神中,是泛着杀意的。
景行很少对外显露的身手,毫不留情地用在了一个孩童身上,他干脆利落地一把将孩童掐住,把平安符夺了过来。
那孩童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孩童的父母也吓傻了,根本不敢上前与这样的景行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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