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下一章车轱辘
第54章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15)
叶濯林坐在凳子上,稍稍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合卺酒,整个人沉默得很。
怎么了?景行半蹲下身,用手拨了拨盖头,怕我趁机入主?
叶濯林假装听不懂。
景行笑了笑,双手捏住盖头的边缘,而后缓缓掀开。
红烛光影,衬得叶濯林的脸色微红,也可能本来就是红的,让堂堂叶大将军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在叶濯林的面容显出的那一刻,景行明显滞了一下,本能一低头,竟现出了少年人的羞涩,不过只是一瞬间,衣冠禽兽依旧是禽兽,景行将脸凑了过去,歪着头,鼻尖离叶濯林的脸只有一丁点的距离。
叶濯林浑身都僵了,脑中控制不住的出现了他记忆力仅有的几张春宫图。
听说入了洞房,喝了那酒,然后就那啥那啥
不对啊,叶濯林突然想到,景行分明就碰不到他,又怎么会发生那种说不得的事?唔,多虑了。
叶大将军舒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担忧今后的日子景行能碰到他了,那得会是怎样一番禽兽景象,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很自由的。
岂知,就在叶濯林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景行的鼻尖堪堪碰到了他的脸,蹭了蹭,痒痒的。
没有物品隔离,是肌肤相触。
叶濯林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了一下,刚准备说哎你用什么东西碰我,然而下一刻,只听景行轻轻笑了一声,微微侧过脸,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嘴唇堪堪拂过,在他的唇角点了一下,一触即放。
软软的,有点麻。
这回叶濯林确定了,不是幻觉。
他脑中仿佛断了根弦,突然就懵了,整个人都是一团浆糊,好像刚刚被天翻地覆过。景行的脸近在眼前,那一双时而温润时而欠揍的眼睛凝视着他,叶濯林竟从中读出了一丝迫切,像是在忍耐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慌,他喉结微动:景行,你
可剩下的话都被景行以唇封住了。
这和隔着一层手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紧张,叶濯林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周身触觉似乎断了个干净,只剩了唇上的辗转反侧,柔情似水,这吻并不具有侵略性,更多的像是一种试探,但却可以轻松通过扼制住叶濯林的呼吸。
就在叶濯林坚持不住有些想后退的时候,景行及时松开了他。
叶濯林触电似的从凳子上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就被凳子绊了一下,景行连忙直起身,堪堪接住了叶濯林,两人一同栽到了地上。
叶濯林缓过神,本能抵住压在他身上的景行:你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景行的眼神其实也有点迷离,看了眼身下的叶濯林,深吸了口气,仿佛是极其不舍地挪开了:嗯。
就像叶濯林此时根本不像杀敌万千的将军一样,景行平常的流氓劲也没了个干净,不嘴欠了也不凑过去说情话了,低眉顺眼到就像刚跟媳妇吵了架。
周遭都是红烛,光现柔和,显得气氛格外暧昧。
叶濯林从地上坐起身,又被景行拉了起来,揉了揉头,他其实不知道要问什么,但不说话又有点尴尬,于是问了句废话:你能碰到我了?
嗯,成亲了,任务也完成了。
那叶濯林其实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不大恰当,但一想到景行能碰到人了,万一耍流氓那啥那啥,那简直太日了,那把死法告诉我吧,继续去下个世界。
景行却道:等会,任务那么多,不急这一时半会。
我急死了!叶濯林都快疯了,他一点也不想脑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是不愿意,可就是有点慌。
景行靠了过来,露出一个笑:既然成亲了,那就走到底,把合卺酒喝了吧。
只要不那啥那啥,叶濯林就随景行干什么,乖乖和景行手臂相交,将整整一瓢酒一骨碌喝了,擦擦嘴:好了?
没好。景行捏住他的手,这个世界的规定,成亲的合卺酒要喝九瓢,意味着长长久久。
九瓢就刚刚的口感,这酒算挺浓的,五瓢下去估计脚步都得漂了,何况九瓢。
哪有合卺酒把人直接醉死的道理?会不会是景行在扯淡?
景行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坏笑道:就是九瓢,没骗你,你若不愿意喝,我就不告诉你死法,嘿嘿!
叶濯林:草。
臭不要脸的!
叶濯林倔强道:我成亲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继承弘扬优秀传统!我顶多喝三瓢,你要不愿意,你就跟我互补一下,凑个九瓢,两全其美。
最终叶濯林的抗议起了效果,下肚了四瓢酒,景行比他多喝了一瓢。
估计修真界的酒就是狠些,叶濯林此时竟有点犯晕乎:这酒有点猛。
嗯,不过之前敬酒的时候你也喝了蛮多,现在醉倒了也算正常。
叶濯林这种喝酒喝惯了的人都有些脚步虚浮,景行却依旧谈笑自若,仿佛刚刚只是喝了几瓢水,叶濯林有点不服气:你怎么没事?
景行理直气壮:我是个魂魄啊,充其量是个能碰到人的魂魄,怎么会醉酒?
懂了,叶濯林懂了,你是不是单纯想把我灌醉啊?反正我是没听过喝酒还要定次数的。
景行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微微仰起头,大拇指有意无意摩挲他的下唇,露了个坏笑:就算我是瞎扯,那也晚了呀,你看你打不过我,只能任我摆布对不对?
叶濯林照着来了一拳:摆布个屁。
景行嘶了一声:大喜之日,新婚之夜,你要谋杀亲夫?
叶濯林此时已经有些犯晕了,景行的脸近在咫尺,他理智上虽然是清醒的,但行为上还是不大清醒,就像是明知这件事不该做却还是忍不住去做一样。
叶濯林屏住呼吸,略一抬头,蜻蜓点水般在景行唇上浅浅啄了一下。
景行微微一怔,而后突然笑了,手指轻抚叶濯林的下唇瓣,指甲碰到了叶濯林的牙齿,叶濯林被弄得有点痒,本能抿住嘴,阴差阳错含住了景行的拇指。
也不知这酒是什么成分,不止醉了,总感觉有点催情的作用,叶濯林的眼睛有点朦胧,景行看得心痒痒的,于是将另一只手放在叶濯林的后脑勺上,微微偏过头,再度吻了过去。
这次比上次要进取许多,叶濯林只觉头皮发麻,嘴唇好像被轻轻咬住了,又酥又痒,隐约有些挑逗的意思。叶濯林没经历过这种事,本能有些抵触,景行便放柔和了些,用舌尖掠过叶濯林的唇缝,放开了捧住后脑勺的手,搂住了叶濯林的腰,让他自由许多。
叶濯林没了禁锢,不由自主想退后些,可又觉得不大合适,唇上的感觉很真切,他到现在还是被动的一方,被动到毫无作为,全靠景行一人维持。
不过景行是那种其实不会但假装很会的类型,一个个动作都撩人得很,但明显很生疏,比如舌尖游了半天也没能完全撬开唇齿,能继续下去全靠一身正气和同为小白的他的无限包容。如果自己此时退开,整个节奏可能就乱了,景行很少有现在这样毫不掩盖动情的时候,他实在舍不得让景行失落。叶濯林不动声色手握成拳,选择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