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林面无表情:谢谢你啊,让我第一次误以为我是个姑娘家。
于是小路路又僵硬地转了回来,欲语还休,满脸通红。
叶濯林莫名极了,咋?你是女扮男装的吗?看我还害羞?
不不是。小路路语无伦次,我就是没看过你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没什么经验。
这玩意还要有经验?变态吗?
于是被这么一说,叶濯林吓得有点不敢脱了。小路路也自觉尴尬,恨不得掘个坟墓把自己埋起来。
但就这么挨着等着凉也是够傻逼,叶濯林终究是解下了衣服,将小路路招呼过来:别闲,帮我挂一件啊。
小路路深吸一口气,凑过来接过衣服,敞开,放在火堆旁静静烤干,眼神控制不住往叶濯林那瞟。
叶濯林现在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肌肤被火光衬得红润,武将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的,但叶濯林又没有寻常的武将那种夸张的狰狞,给人是一种相对平顺的结实感,总之,足以吸引姑娘们的目光。
小路路一开始还害羞得很,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丝其他的想法,脑补一些不适宜画面,导致他的目光越来越令叶濯林发慌。
兄弟,小路路,你叶濯林如果是个姑娘,估计此时已经掩面而逃了,你不会真的有流氓潜质吧?
小路路回过神,发现自己貌似还真失态了,急急忙忙避开目光,不过该记下的画面已经记好了,洗都洗不掉。
第65章好夫君要从小养起(11)
武将大杀四方,确实很猛,但这不代表会没羞没臊。
尤其叶濯林这种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的纯情少年,被人这么盯着没穿衣服的上半身看,无论同性异性,无论黄发垂髫,哪怕是他妈死而复生,他爹回光返照,这种时候也会特别特别操蛋。
况且都是大老爷们,对面还是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大老爷们,这种情况下玩扭扭捏捏弱柳扶风,更操蛋。
于是叶濯林只能总结为:干什么盯着看?怎么?羡慕?
小路路: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或者少年时光玩起了童言无忌,小路路居然回道:可能我确实有那个潜质。
叶濯林:
锋止将军不由自主往旁边挪了挪。
火堆生着,但气候毕竟严寒,偶尔刮来一阵风,叶濯林就得被冻得一抖,小路路一边回忆叶濯林的身姿,一边也时时刻刻关注叶濯林的状态,当叶濯林第三次发抖的时候,小路路解下了自己的衣服,赶时间似的急匆匆披到了叶濯林身上。
于是小路路也打了个喷嚏。
叶濯林回头:
他毫不犹豫起身,将衣服重新裹到小路路身上,握住了小路路的手:你手的温度比我低,装啥不怕冷?以为自己身体里自带火炉吗?
小路路急了:我身上还有三件,你一件都没有!怕不怕冷和感不感冒有什么关系!
气势汹汹,还有点奶凶,叶濯林被教训的非但没有知错,反而还觉得小路路蛮可爱。
如果不是出了个小意外的话。
因为,话音刚落,小路路可能是训人心切,向前走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到根树枝,脚下一滑,直愣愣就朝叶濯林扑了过去。
出于本能,小路路双手前撑,于是没撑到地,而是撑到了叶濯林。
的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小路路:
叶濯林:
一时间,谁都不冷了,还有点热。
小路路的流氓潜质一时飘到了九霄云外,慌慌张张起身,然而由于手忙脚乱,于是又被同一根树枝再次绊倒。
真艹了,叶濯林看着再次倒来的小路路想。
不过这次小路路迅速做出了判断,两只手向外撑,万幸,没撑到叶濯林身上,而是撑到了两侧。
于是变成了另一种不雅。
大概,和刚刚也就是春宫图中翻一页的差距吧。
片刻后,叶濯林穿好了已经干了的衣服,看起来暖和许多,不过他外面两件厚衣服都没了,剩下的里衣薄得很,穿上后跟穿了个睡衣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夏天。
我去找吃的吧,你在这烤烤火就行。小路路起身。
叶濯林问了一个致命问题:你会吗?
对视,沉默。
这么一对视,叶濯林总能想起刚刚的事,然后就难免回忆起几个月前中毒针,醒来的时候小路路在亲他的场景,虽然最后证实是喂药,但四舍五入不还是亲了?
初吻啊。
叶濯林怀着复杂的心情去林中逮鸡鸭兔子了。
虽然他六岁就去了镇上谋生,但毕竟年少时跟着别人风里来雨里去,以前打仗也不是没在林中过夜过,因此他野外生存能力堪称一流,没多久就逮了只野鸡回来。
小路路这种混吃等死的直接惊了:这么快?
你以为我这将军白当的?叶濯林堪称娴熟的将内脏鸡毛迅速处理好,然后两根树枝一插,往火上一伸,晚饭解决了。
佐料肯定是没了。叶濯林边转树枝边道,不过这种纯天然原味的你也未必不喜欢吃,就算真不喜欢也得吃下去,我有一次跟人打仗,被人逼到深山老林里躲着,什么吃的都没有,也不敢生火,当时气候和现在差不多,我就一个人挨冻,最后逮了只老鼠,生吃。
小路路抱着腿坐在一边,下巴搁膝盖上,视线黏住叶濯林,像个听众一样听叶濯林说他的过往,守这个城攻那个城,护这个人刺那个人,简直可以编成一册书。
所以打仗很烦啊。最后叶濯林总结道,我真后悔当初跟着赵封走了,不然就待在镇上当个混子头头,不愁吃喝,比成天出生入死的要强。
小路路终于抓到了机会:对了,叶哥哥,那时候我欠了你十两银子三十文钱,等回去之后我还给你?一直不还我心也不安。
对哦,刚见面那会你确实和我提过。叶濯林撕下来一个鸡腿,递给小路路,不急这一会,等西樊的仗打完你再还我吧。
小路路接过鸡腿,咬了一口,没有佐料确实算不上好吃,但他依旧是狼吞虎咽的席卷干净,只剩了一根骨头: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