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停瞥他一眼,淡淡道:“我几时答应了你?”
宋伶俜瞪他,压着嗓音道:“不要无理取闹。”
他眸中还残存着方才情动的余韵,这一眼含情带水,落在容停眼中,哪里像是瞪人,是在撒娇还差不多。
心上人对自己撒娇,这谁能顶得住。容停迅速一低头,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方才道:
“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又没有逼迫你做坏事,这也算无理取闹吗?”
宋伶俜拒不上当:“怎么不算?哪有人自己和自己比的?”
容停神情自若:“我和旁人,如何能一样?”
他一语双关,也不知是在说,他和善善一人双面,情况特殊,所以和别人不一样;还是在说,他于宋伶俜而言,是特别的存在,理应得到特别的待遇。
又低声催促宋伶俜:“所以,有还是没有,你倒是说呀。”
宋伶俜怀疑他在故意调戏自己。
他实在是臊得慌,不知道容停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自己说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他脸颊发烫,有心搪塞过去,容停却不为所动。他被逼无奈,只好咬牙道:
“有还是没有,你难道不清楚吗?”
容停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我自然清楚,可我想听你说。”
宋伶俜:“……”
他闭着眼睛,几乎是喊了出来:“没有!行了吧!”
容停责怪道:“怎么这么凶。”
宋伶俜:“……”
容停又说:“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想到这些。”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在和自己较劲对吧。
宋伶俜无言以对:“你怎么还在生气啊,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而且你他妈凭良心说话,你搞那么一出,真的是因为“考虑周到”吗?!
容停才不承认:“我并未生气,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停顿片刻,声音又低了些许:“便是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就情有可原了?”
容停神情里便带了一些恼恨:“你说那些话,难道不是故意气我的吗?”
“那也是你先气我的。”宋伶俜反驳道,紧跟着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容停重复:“实话实说?”
宋伶俜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是啊,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那表情里颇有点成竹在胸的小骄傲,仿佛在说“难道你真的会不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