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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海被填了——凡你醉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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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是薛疯子的手持之物,果然毒素就是比一般的强。

苏清将人放下来,他看了看四周,想跑,但刚刚跑出山洞又犹豫了,他又回去看了看叶斟。

算起来,到底也算他对不起这人。

只是血毒这玩意的确不好解,既是血毒,自是要血清的。

薛家在长生谷里面养了不少毒物,那里面不知道提取了不少毒性之物出来。

当年苏清落在对方手上之时,要不是绷着冷清高岭之花的人设,早就被吓死不知道多少回,偏偏还被对方封了周身修为,体内一点真气都没,不然也不会强行留在长生谷里面大半年了,连死遁之术也无法施展。

这血毒他中过,着实不好解,但也不是不可解。

想了想,苏清从纳戒里面取出一只小碗,忍了忍在手臂上划了条口子,接了小半碗血。

他本就中过血毒,后来被解了,体内有着抗体,也就不会再中血毒,再者当初被那薛疯子逼着修了好一阵的血修,他的血,倒是解血毒最好的良药了。

只是如此却还是不够,叶斟还得仔细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于是苏清又留了个书信,简单写了如何调理,然后看了眼叶斟,头也不回的潜入了夜色之中。

只是他前脚刚跑,后脚就被人给撞上了。

满月之下,森林之上。

那一头银发的美人手持一把雪扇,扇子哗的一声张开,惊得森林里面的鸟类纷纷尖叫着逃离。

无数的妖物趁着夜色肆意潜伏,然后传递消息。

苏清跑着跑着,就感觉四周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连虫鸣声都没有,这本是不正常的。

一股阴寒之气袭来,苏清想到了什么,猛的回过头。

有一人踏月光而来,他每走一步,脚下便冰封一片,月色不及他满头银丝光华,他肤如凝脂,像是一片雪,上面用着朱砂勾勒出了血红的嘴唇,以及点点艳丽的眉梢。

找到你了,我的,水青。

擦,薛疯子!

第7章007我手贱了

这薛疯子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而且

你的头发?苏清瞧着薛疯子那满头的银丝,很是奇怪。

对方以前可是一头墨发,还很是爱惜,有几次苏清被对方折磨得受不了,抓着对方的头发狠狠拽着,只因扯落了几根对方的发丝,这疯子扭头就给他喂了毒药。

折磨起人完全不讲任何道理!

青年白头,薛疯子你身体不行啊。

水青,不,我该叫你苏清,对么。他一步又一步的朝着苏清过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优雅,只是满脸的病态,瞧着跟以前却差别很大。

苏清跟这薛疯子之间没什么好的回忆,一开始太过不堪,他也生过许多怨恨,后来这薛疯子莫名对他好了,但苏清不愿拉下脸继续跟他谈恋爱,在哄骗对方解开自己周身禁制后,扭头就死遁了。

死遁前,他还辱骂了对方几句。

原以为此生是不会再见的了,因为薛家的家主,非重大事情不可出谷。

所以苏清也纳闷,这薛疯子怎么放出来了?

这不祸害众生么这。

最主要的是,他在这薛疯子面前扮演的是冷清孤傲高岭之花不可摧折。

正是因为不可摧折,这疯子天天折辱他。

所有前任里面,就跟这薛疯子之间过于难堪。

你怎在此。苏清抿了抿嘴,在职业的素养之下,他还是把那朵高岭之花的人设给捡起来了,脸上一丝表情表情都没,月光之下看着倒投出几分孤傲出来。

薛鹤衣踩着月色而来,满月正在他头顶,他的影子点点落在地面上,那些树影斑驳。

风动,吹起沙沙作响之声。

树影摇晃,有落叶吹起,吹过薛鹤衣的身旁,他的衣衫纷飞,显得他出尘绝艳。

这薛鹤衣虽然是个疯子,但相貌却没得说,全修真界都排的上号的美人,当初苏清就是因为对方这张脸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好看的美人都是要命的,这位不仅要命,还要魂,要钱,要你心要你肺。

我来找你,水青,我一直在找你。

水青,是当初苏清给自己取的化名。

水青则清嘛。

瞧着这位大美人都快走到面前了,苏清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疯子,于是假装镇定道,你待如何。

接你回谷。薛鹤衣轻声说道,可能月色过于柔和,竟在他脸庞上看出了几分温柔。

但这些统统都是表面,没有人比苏清更明白这人是如何的变态,手段又是如何的残忍。

一想到那些不堪的回忆,苏清忍不住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而这些全部没能逃过薛鹤衣的眼睛。

他目光微微眯起,却也不说话,月光微凉,只有沙沙的风声吹起片片落叶。

你便这么怕我么。

薛鹤衣也不愿那些往事再勾起两人之间的不悦,他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过往一切,你我不必再谈,你且如何方能随我回去?

苏清看着这般的薛疯子,后背一片的发凉。

这薛疯子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那他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相信薛疯子能重新做个人。

薛谷主这话是何意,我听不明白。苏清只能继续端着,神色不冷不淡的说道。

一朵孤傲的高岭之花也不外乎是他这般了。

如果我求你呢。薛鹤衣突然说道。

你求我?苏清觉得好笑,难得流露出几分情绪,却满是嘲讽,堂堂长生谷的薛家主,也会求人?

薛鹤衣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如意,他无数次后悔过,他想着,对方心性高,也是有自尊的,他种种那般折辱行为,不外乎等同于凌迟,他也弥补过,他许诺过许多,明明对方也是答应了的。

但等来的,却是对方那句不轻不重的一句,我乃修道之人,可死不可辱,呸。

然后,便死在他前面了。

一想到此,薛鹤衣握紧了手。

我求你,随我回去。他目光微微动容,这是他第一次求人,也第一次这般放低姿态。

而对面的苏清却更加感到惊悚,这他妈真的是那个薛疯子??

薛疯子也能求人?

卧槽,好爽!

苏清喉咙滚动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屑,薛谷主,你曾说过,求人该如何?

薛鹤衣面上一动,他看着苏清,月色,夜色,不及他绝色。

他艳丽的眉梢动了动,却缓缓低下了头,风吹起他几缕发丝,地面上的落叶被掀起几片。

薛鹤衣,跪下了。

这亦也是薛鹤衣第一次向人下跪。

他那一头银丝落在地面,洁白银色依旧不染半点尘埃。

他是一个美人,哪怕低入尘埃之中,依旧出淤泥而不染,不沾凡尘。

真正的出尘绝艳,从来都是他这般。

无论在哪儿,他依旧便是这般,让人移不开目光,依旧觉得他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而苏清除了那点微妙的报复快感,更多的却是惊恐。

薛疯子竟然真他妈的跪下了!

他这得死多少次才能把这事给摆平??

死上七七四十九次这事都过不去了吧。

完、完了。

苏清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薛鹤衣,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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