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解释道:种花盆里了。山参不能乱吃,我看它还新鲜,应该能种活。
尹涵润呆呆地望着杜白,脸忽然红了。
杜白:
《创新》杜白算是轻车熟路,除了依然对人群很不适应。等录完节目,姚信送杜白出来,说:助理下周一开始录,我去制作部那儿找熟人拿到了比较详细的资料,一会儿发你,这两天你可以看一下。
杜白轻轻应了声好。
司机早在楼外等着,杜白坐进车里。
驶入庄园,快到家时杜白发现杜修永一个人站在路口,司机停下车,杜修永开门,入了座,说直接去郁云深那儿。
杜白看了眼杜修永,又透过车窗看了眼杜家别墅,觉得里面一定很吵闹。
郁云深家别墅临湖,占地看着比杜家大不少,围墙也高一些。
天色已经黑了,两人下了车,杜白紧挨着杜修永往前走。杜修永顿了顿,微微偏头牵起杜白的手,稳稳地领着他穿过花园,到入户处,按下门铃。
郁云深开了门,看哥哥牵着弟弟,恍惚觉得自家这是托儿所,有人送孩子过来了。
杜白向郁云深问好,郁云深冷淡地点了点头。杜修永熟门熟路地领着杜白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房间里铺着地毯,家具摆放同杜家差不多,就是落地窗比杜家的还要大些,人参盆被搁在角落,纸还没被人撕下来。
杜修永说晚饭会有人送过来,让杜白先歇着,便下楼去了。
杜白将门反锁,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坐到床上,发现床品都是从杜家带过来换上的。杜白怔怔地摸了摸被子,突然有一点点想杜修永。
第二天是周六,杜白醒来后有些发呆。
这楼里没有佣人走动、收拾,久违的安静让杜白觉得像是在自己原来的家。
他躺在床上给郁云深发短信:屋子里的东西我都能用吗?
郁云深几分钟后才回他:随便。
他继续问:你吃早餐吗?
这次杜白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他想着郁云深大概已经吃完了,洗漱后下楼翻冰箱,便只做了自己的早餐。
昨晚送来的饭杜白并没有吃,有些饿,于是用电饭锅多煮了两个鸡蛋,又倒了杯牛奶,端到餐桌上吃。
没有管家,没有佣人,没有郁云深,只有他自己。
杜白有些开心。
不过没多久郁云深就从楼上下来了,他坐到杜白对面,随手拿过个鸡蛋磕开,抬眼一看,挑了挑眉:我的牛奶呢?
杜白只好去厨房给他也倒了一杯。
两人安静的吃早餐,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杜白再次觉得和郁云深相处也没有多难,想着把他当杜修永去对待也是可以的。
郁云深吃得快,吃完收了自己的杯子,扔到洗碗机里。
杜白还在慢吞吞喝牛奶时,郁云深去客厅坐了,打开电视,看起了国际新闻。
那块电视屏幕很大,几乎有小型影院的尺寸,和杜白自己家的差不多。
杜白昨晚进来便留意到了,还看了好几眼。
杜白看郁云深拿起手机点了点,屏幕上又换了电影画面。
他实在怕了郁云深的观影偏好,端着牛奶躲楼上去了。
关门时他故意没关严实,搬了个沙发坐到门边等。
静静等到郁云深上楼,十分钟都没动静后,杜白才开门下楼,坐到刚关没多久的电视前,摁遥控器打开,研究了会儿,加入了自己手机的投屏设备列表。
他点开姚信的微信栏,把对方发的其中一个视频投屏到电视上看。
《大人物助理》有三位大人物,杜白看的是金融大佬施博的个人小传,他看得入神,连郁云深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等对方问他在看什么,杜白吓了一跳,按姚信给的说辞,告诉郁云深是新节目的导师。
郁云深见人转过头又盯着屏幕看,双手插兜挨着沙发站了会儿,漫不经心地问:你想选他做你的导师?
杜白反应有些慢,五六秒后才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挺好的。
郁云深啧了声,听不出什么语气地说:小朋友,你需要多见见世面。
杜白不知道回什么,就说了个噢。
郁云深转身出门,到花园里拨了个电话,下午两点,去把场子开了。
那边似乎在说什么,郁云深不耐烦地打断:我说开就开。
挂了电话,郁云深朝落地窗看去。
透过窗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杜宝,他的确是天生明星脸,侧脸也美得让人惊叹,只是现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样子,看着有些令人不爽。大概是因为杜宝偷偷摸摸地把他的大电视占了,郁云深这么想着。
郁云深出去后便没回来,中午的时候,杜白给杜修永发信息说不用再送饭,自己煮了些午饭吃了。
快一点时杜白接到了郁云深的电话。
换衣服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听着郁云深冷淡的声音,杜白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怕他了,还敢问天黑前能回来吗,郁云深沉了声音说你出不出来,杜白又怂了,乖乖说好的,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尹涵润os:种人参~噢~竟该死的有些浪漫!
太晚了,没写完想写的剧情╰( ̄▽ ̄)╭下章郁董翻车,哦豁
第15章
郁云深开着那辆杜白见过的黑色越野,停在花园外。
杜白伸手去拉后座车门,没拉动。他呆了一下,犹豫地走到副驾驶位,一拉便开了。郁云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瞥了他一眼。等杜白系好安全带,郁云深一脚踩下刹车,离弦箭一般驶了出去。
杜白猛地撞在椅背上,心都停跳了。
过减震带时车速稍缓了些,杜白紧紧攥着安全带小声说:能不能开慢点?
郁云深没理他,只说赶时间。
车上了高速往郊外开,道上车不多,郁云深脚下的油门基本没松过,很快驶入一片画满了涂鸦、显得有些破败的建筑群里,这条路上全是碎石与砖块,即便是越野开进来也费劲。
郁云深停好车下来,见杜白没动静,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走到副驾驶位,开了门,想要说的话便不知不觉咽了回去。
杜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额上全是汗,目光涣散,嘴唇有些发白。
郁云深顿了顿,探身过去替他松开安全带,将人捞下来,摸到杜白背后全湿了。郁云深半搂着人,有一点怪异的心疼,又嘲弄似的好笑,低声说:怎么这么娇气。
杜白眼前都是晕的,撑在郁云深身上,压根没听清楚郁云深在说什么,十来个呼吸后才回过神,推开郁云深自己站稳了,面无表情地说:我晕快车。
郁云深听出了一丝丝控诉,更想笑了,难得好脾气地揉了揉杜白的后脑勺,说:行,小祖宗,下次我开慢点。
锁了车,郁云深示意杜白跟上,转进一栋废弃的水泥建筑里。
建筑一层四面无墙,立着粗大的水泥柱,高旷又空荡,午后的阳光落在草丛中,像极了某些电影里梦幻的抛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