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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过桌案拍了拍虞玓的肩膀,“过于约束自己并非好事,一旦泄洪岂不是得决堤?”虞玓忍不住摸了摸手腕,就不去说刚才那俩词的重复了,不过他明白大郎的宽慰之意,然错事便是错事,并非有理由在,就不是错事。

虞陟对二郎何其熟悉,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没兜住,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二郎究竟做了何事?”

虞玓闻言面容羞红,心里愧疚难当。

于情于理,昨夜他都不当去。

“也与,大郎的猜测,大差不离。”

他敛眉轻叹。

虞陟捏碎了茶杯,窜过来上下摸索着虞玓,边摸着还边念叨,“你别骗我?你没被人打了吧?那人是谁,罢了,不告诉我也罢,总得和我说一声那位夫人的家门是我们干得过吗?要是你同她两情相悦,哥也不是不能……”

二郎真偷情去了?

虞玓眼见他越说越离谱,而且衣裳还真的要被他扯下来,那浑身上下的斑驳痕迹如同被狗啃,要是被瞧见可当真是有罪说不清……

不过本来也说不清了。

他按住虞陟的手腕,轻声说道:“大郎,我记得我还未归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帮着把名册并籍贯那些事情都办完了吧?”

虞陟微怔,他当然知道虞玓要说的是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明年再……”他的话刚出口,大致明白了虞玓是什么意思,这忍不住就停顿了片刻,稍息叹息着说道:“若你打算这般,那也并无问题。

那些繁琐的手续早就处理完了,若是你打算一月后赴考,那也是可行的。”

不过在说完后,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若是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需得是告诉我,究竟是不愿,还是因为开罪不起?”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这整个长安,少有永兴县公府挡不住的人。而若是不愿,又是否其中另有隐情?

虞玓沉默许久,慢慢地说道:“皆有之。”

白霜发现郎君读书更加刻苦了,以往不过是按着时辰来,可连续三日值夜的人都同她说了郎君屋中的灯至天明才熄灭,这让她有些无名的担忧。

而这担忧是从元宵那日开始。

她默不作声地端了茶水进去,就见屋中的地毯上罗列了许多的书籍,而在更靠近坐具桌案的位置,更是摆放着更多,一并垒起了拒人的高度。白霜不经意地想到,近来的郎君可比从前淡漠寡言许多。

郎君一向沉默淡定,若能行动有异而让人觉察,总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事端。

“郎君,是打算赴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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