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奔三了,林时予看了眼肖辞,你还有婴儿肥。
宋荔笑出了声,推了一把肖辞,说:肖宝宝,你最年轻了。
肖辞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立刻转开话题,问林时予给他带了什么礼物。
林时予说:晚点你自己拆开礼物就知道了。
啊~~~肖辞拖长声音,不告诉我也好,惊喜要留到最后。
肖辞明显是被宠着长大的,父母恩爱,生活优渥,养成了这副单纯天真的性格。
宋姐,肖导在哪儿?林时予怕耽误宋荔招待别人,想着和肖斯景打个招呼,就躲起来等宴会开始。
我带你去,肖辞兴冲冲地拉着林时予往后面走,他在偏厅,刚才于叔叔带了个朋友过来,说有事要谈。
林时予停住脚步,说:那我就不打扰他了。
正好有一行人从偏厅出来,见状也停下来,和他们隔了三五步距离对望。
爸,时予哥找你。肖辞说。
陆以瑾站在肖斯景身边,含笑望着肖辞搭在林时予胳膊上的手,问:肖导,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吧?
肖辞被陆以瑾的脸吸引了一瞬,快速打量他。
五官立体,眼窝深邃,很抓人的长相,穿着昂贵的西装外套,身高腿长,气质冷沉压迫。
肖斯景无奈地点头:被我们惯坏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像孩子还挺好的,活泼可爱,惹人喜欢,陆以瑾将视线移到林时予脸上,乌沉沉的瞳孔越来越压抑,话却是对着于宏建说的,于总,你说是吧?
于总接过话茬,夸了肖辞一番。
林时予和陆以瑾对视,半晌才移开目光,他不认识于总,和肖斯景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
肖辞跟在林时予后面离开,凑到他旁边,假装不经意挽住他的手,林时予顿了顿,将手抽出来,说要去卫生间,让肖辞别跟着了。
林时予没去卫生间,直接去了二楼,服务员领着他往走廊尾端走,给他开了门,然后匆匆离开了。
门一关,所有声音隔绝在外,林时予不习惯也不喜欢穿西装,边走边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让人觉得闷热,他又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小截锁骨。
余光突然瞥见扔在床上的衣物,下一秒又听到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这里有人,林时予楞了一下,捞起外套准备走。
走到门边,浴室里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堪入耳,女声甜腻得令人反胃。林时予没有一丝好奇心,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门。
关门时有人从后面覆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是无比熟悉的声音,对方说:哥哥,你撞破了别人的好事。
呼吸的热气缠绕在林时予的颈间,林时予一把推开陆以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快步往楼梯口走。
没走成,被陆以瑾攥住了手腕。
哥哥穿西装也好看,陆以瑾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胳膊,不过这里有点脏,要弄干净。
林时予冷眼看着陆以瑾,神情疏离,使了十足的力气挣开。
脏不脏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林时予说。
陆以瑾就笑了,往前走了一步,林时予立刻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陆以瑾笑着说: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时予抿了下唇,语气满是不耐烦:我说得够清楚
走廊尽头立着一对巨大的花瓶,把他们的身影完全遮挡住,林时予的尾音被吞了,他们站的那块地方,连光都照不进去,一片混沌的黑。
下一刻,走廊上出现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人小声说话,尽管压低了嗓音,但离得不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听说他还没毕业就攀附上了肖导
不过人家那张脸确实没话说。
长得再好又怎样?又木又冷,看着跟没性/欲似的。
而被谈论的对象,在陆以瑾强势的逼迫下,正靠着墙小口喘气,拼命压低声音怕被人发现,嘴唇红得透亮,连带着脸颊和眼尾都染上了颜色。
惹眼又勾人。
人走远了,林时予气得甩了陆以瑾一巴掌。
哥哥,陆以瑾愣住,眼里充满了脆弱,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
林时予别开脸,望向走廊的另一头,声音冷硬:你自找的。
陆以瑾低低嗯了声,上前捧着林时予的手,给他吹手心,问他疼不疼。
林时予推开他,用淡漠的眼神看了陆以瑾一眼,再没说一句话,拔腿就走。
第37章你现在还没看腻吗
到了切蛋糕的环节,肖辞把第一块蛋糕递给林时予,众目睽睽之下,林时予只犹豫了两秒,便伸手接了。
肖辞对他笑了笑,一笑脸上就露出了一对梨涡,看起来更显幼态。
宋荔挽着肖斯景站在一边,看着肖辞对林时予明目张胆地讨好,觉得好笑,附在肖斯景耳边,小声说:你看看你儿子,追又追不上,在这丢人现眼。
肖斯景没说什么,安静地当一个观众。
陆以瑾站在林时予对面,盯着一脸笑容的肖辞,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又像暗夜的薄刃。
林时予最先察觉到了,很轻地蹙眉,陆以瑾倏地抬眼,和他对视。
对视不过几秒,陆以瑾脸上挂了点笑,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神。
分完蛋糕之后,人群散开,林时予回了自己的位置,肖辞一开始拉着他坐主桌,林时予没去,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着。
陆以瑾极自然地和他旁边的人换了座位,又挪了挪椅子,紧挨着林时予。
桌上不断有人和陆以瑾搭话,明里暗里想摸清他的身份,被陆以瑾一一打发了,他正经起来的样子很能唬人,衣着低调奢华,举止优雅,说话时总带着笑,给人的初始印象就是个脾气极好的公子哥儿。
林时予一直垂着眉眼,显得毫无存在感,即使话题转到他身上,也是随便含糊过去,更不会接陆以瑾的话,全程把陆以瑾当做陌生人对待。
吃到中途,陆以瑾将外套脱下,披在椅背上,又扯了下领带,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卷起来,可能是空间太小,他的动作又大,没留神把筷子碰到地上了,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陆以瑾说了声抱歉,弯腰去捡筷子。
桌布很长,几乎要垂到地上,陆以瑾撩开一角,摸上了林时予的脚踝,他的掌心很热,只一瞬,就将林时予沁凉的肌肤闷得迅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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