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唐可欣在道具组里拿了几个碗过来,保温桶很大,每一碗倒满里面还有一点剩余的。
祛湿汤喝完以后,几人胃里暖暖的,又开始围起来讨论剧本,还交流起了各自在演戏方面的小技巧。
秦楚看了一眼手机苏琪发过来的短信:放心,安排好了。
她唇角微微上翘,眼睛往顾沅身上看了一眼,见她笑得甜暖,心中比觉得十分碍眼,开口道:大晚上这么冷,一起打牌聊天放松一下不好吗?
众人停下讨论,有人回道:这段时间赶进度呢,而且阿沅这个萌新都这么努力,咱们这些个老油条不加把劲可怎么行啊?
这话意在调侃,秦楚心里听了却不是滋味,撇嘴嫌弃道:只有那些没实力没背景的才需要努力,咱们安静当个花瓶不就行了?反正也不缺钱,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反倒弄得跟那些不入流的人处在同一个层次上。
这夜戏她原本是不想拍的,要不是王常青劝了她好几个小时,她才懒得来。
整个《长安》剧组确实并不缺家境殷实的演员,但除了秦楚外还没有几个是把演戏当儿戏的。
当即有人冷眼看着她:那你不在香案上好好摆着来拍什么戏?还层次呢,我看你就是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这个多层次配你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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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那段话又犀利又不留情面。
直接气得秦楚脸色刷地一下变黑,手指啪的一下掷在桌面上,瞪着方才说话的女演员: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女演员正是一开始在化妆间里跟秦楚借水的,叫白月可。自从发现顾沅并非是秦楚口中所描述的那样,就开始有意的疏远秦楚,而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对手戏是最多的,导致她现在对秦楚也不爽起来。
白月可踢了一脚火炉子,溅出了些火星子,不甘示弱的回瞪:不想拍戏你来这作什么妖,你金主不是挺有钱的吗?哦,我明白了,因为他的钱还不够给你治脑子的是吧?
秦楚带资进组背后有金主这件事是整个剧组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整个片场充满了□□味。
看着秦楚脸色青得发涨,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明显被气得不轻,顾沅用竹签子插了块西瓜,放进嘴里,甜味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
真甜。
最后的收尾是秦楚气得摔了手机离开了片场。
都消消火吧,等会儿拍戏没人导演就该问了。
问就问呗,就她这种公主病谁爱伺候谁伺候。
这倒是,我也早就受够她了。
白月可几个骂着骂着忽然口干,隐隐有停下来的意思,正在这时,顾沅递上了两份还冰着的水果切片。
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吃点水果消消气,她就是这个性子,咱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白月可看着笑得甜美的顾沅,叹叹气道:阿沅你怎么这么天真?谁不知道她刚刚是在指桑骂槐呢。
几个女演员又跟着附和。
顾沅只是露出虎牙笑了笑,自顾自低头吃着瓜。
长公主在前期算是主要人物,秦楚负气离开后面的戏就拍不成,王常青好说歹说劝了几个小时,秦楚非要白月可道歉才肯去,最后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秦楚才肯来。
自从上次的夜戏以后,秦楚在剧组里的名声就更不好,原先还对她抱有同情的樊欢也渐渐不爱搭理她。
内景棚里格外的闷热,顾沅刚过了一场戏,连忙躲到一边摆放着空调扇的区域坐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十月份,但气温仍旧是很高。尤其是拍戏时头上戴着头套,身上穿着戏服。
王常青自己原本就是先做了两年的演员才转行当导演的,比较会心疼演员,专门买了一个冰柜放置冰饮,知道顾沅不喝碳酸饮料就特意给她换了别的。
接过场务递过来的饮料,顾沅还没拧开瓶盖,秦楚就道:王导,你对顾沅可真是贴心啊。不过我记得她以前是喝的呀,怎么到王导这就不喝了呢?
王常秦性子耿爽,这段时间虽然被折磨得头大,对秦楚的态度倒跟其他人也没有差别,口味变了不是常事吗?这有什么稀罕的。
前面副导演已经在调整机位,王常青也没继续在休息区逗留,大步朝监控器走去。
顾沅继续淡淡然的喝水,秦楚似乎和身旁的人说些什么,她瞟了一眼,只见那几人正在看着王常青,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秦楚虽然在剧组的名声已经不算好,但架不住人家背后有金主,有人肯跟她来往也是正常事。
顾沅放下瓶盖,同样朝王常青看了过去,却在看到樊欢时,眉头皱了下。
樊欢身上绑着威亚,整跟剧里的男主对着戏。
她放下水瓶,起身朝监控器走过去,王常青此刻正拿着对讲让机位就位,顾沅低声道:王导,樊老师的保险是不是没系好?
王常青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樊欢正好被男主角挡住,我去看看,小顾你还挺细心的嘛。
顾沅笑了笑,转头回到方才的座位上。
威亚保险没系好严重点得出人命,樊欢虽然对她无感,但到底也没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另一头樊欢被提醒了后,当即后怕的谢着王常青,王常青害了声,道:下次注意着点,要不是小顾发现了,这麻烦可就大了。
整个长安剧组里姓顾的只有一个人。
樊欢化得精致的红唇微抿,侧眸看向了那个正拿着小电扇吹脖子的女人,心口忽然生出了点复杂的情绪。
因为剧情需要,王常青给几位女主演请了武术指导,平常休息的时间比原先少了很多。
剧里有一段她提着剑胡乱挥舞的戏,这几天都在拿着假剑联系,几天下来,顾沅觉得自己的臂力都增长了不上。
三天后,顾沅在椅子上眯了会儿,醒过来时看到道具组几个人忽然小心翼翼的搬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制成的长盒,放在了一处宽阔的空地上,周围还夸张的有人在守着。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玻璃下安静躺着一把剑,剑长约九十厘米,剑柄赤红,边缘刻着元宝纹,纹路上面雕刻着一条盘着的金龙。
跟她这几天拿着乱舞的剑一模一样。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顾沅已经跟剧组人员都混熟,上前看了一眼剑,又道:李哥,不会是我把你们的库存都造光了吧?这质量忒没意思了。
道具剑很脆弱,短短几天就毁了四五把,顾沅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一把,在思考着它能撑多久。
李哥听得连声哎哟,道:小姑奶奶,这可是我们导演特地去跟一位大佬借过来的,价值这个数呢,你可别嚯嚯它。
眼前人比出了四个手指。
顾沅眨眼:四万?
四千万!
顾沅垂下又看了一眼,原先在她眼里平平无奇的剑忽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了一种金光,从铸造的工艺到剑柄的图案雕刻,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绝妙感。
啊,这该死的金钱的味道。
这把剑是七百年前的铸剑大师的封山之作,据说大佬在三年前的嘉园拍卖会上以四千三百二十七万的价格拍下,王常青也是求了很久,这位大佬才同意把藏品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