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皇的贴身侍宫竟然不在!
是有别的事,还是
谢慨刚想到此处,被她念叨的夏禾满脸笑容地走进了大殿,一直走到宁潇面前,右手拿着拂尘,扬声道:大殿下,陛下醒了,现在要见您!
朝中窃窃私语的官员们立刻闭上了嘴,大殿之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谢慨朝服后背被打湿,仿佛脚下无力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
刘御史比谢慨还要害怕,她已经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墙头草们默默远离谢慨一派。
宁潇问:母皇除了宣我,可还宣了其他大人?
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对谢慨道:若是我自己去面圣,谢大人少不得说我幽禁了母皇,威胁她做下对我有利的事。
谢慨见夏禾的目光跟着宁潇一起转过来,脸色发白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太过担忧陛下,才有了之前的猜测。陛下醒过来,再好不过!我们现在都已知晓,大皇女是无辜的。
夏禾笑眯眯道:陛下相信大皇女殿下,并没有宣诏他人。御医已经帮陛下看过了,陛下明天就能来上早朝,谢大人解释的话,可以留着明天早朝对陛下说。
夏禾说完,给了夏青个眼神。
夏青收到后,学着夏禾昨天的模样,抬起头拉长声音高声道:退朝
女皇醒来是好事,非谢慨一派的官员们皆面带喜色。
谢慨计划失败又恐又惧,带着一帮拥趸灰溜溜离开大殿。
其他人也慢慢往外走,大殿里很快空了,只剩下刘御史,无人搭理,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半天没能爬起来。
刘御史心中无比绝望。
她的官职意味着她只能做一个刚正不阿的直臣,她今日在早朝之上污蔑大皇女,绝不是御史该做的事。
女皇知道了绝对不会饶她。
宁潇离开大殿匆匆往雏凤殿而去,边走边问:母
皇是什么时候醒的?现在身体怎么样?明天真的能上朝吗?
夏禾笑着道:陛下在早朝刚开始一会儿就醒了,除了身子骨酸软无力,没有其他症状,御医说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了,起来走走就好了。陛下明天肯定能上朝。
夏禾回答完宁潇的提问,没有停顿,继续道:陛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皇君,问都没有问贵君一句。
宁潇快步进了雏凤殿,走进女皇修养的寝卧,看见皇君正扶着女皇的手带她慢慢走路,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是和睦温馨。
宁潇脚下顿了顿。
她很确定,皇君已经对女皇没有情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女皇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宁潇,不确定地问皇君:这就是潇儿?
皇君微笑点头,潇儿,过来和你母皇说说话。
宁潇抬步走过去,正要行礼,被女皇拦住。
宁潇抬起头,但见女皇眼神中充满惊喜和慈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惊叹地看着宁潇。
宁潇询问地看向皇君,父君?
皇君道:你母皇虽然醒了过来,却忘记了近十八年的事。
宁潇:
十八年前,宁潇两岁,宁江刚刚出生三个月,贵君还未入宫,女皇与皇君鹣鲽情深。
宁潇离开雏凤殿时,女皇正拉着宁江的手不放。
宁潇回到东瑞殿的时候,云灿儿刚刚从明心堂回来。
她们恰巧在东瑞殿外遇到。
云灿儿看见宁潇的身影,停下来等她。
宁潇笑着走过去,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深?
两人进了东瑞殿云灿儿才道:早朝有人为难你吗?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宁潇和云灿儿去了书房,宁潇坐到贵妃榻上,伸手拉了云灿儿一下,云灿儿乖顺地坐到她身旁。
宁潇遗憾道:本来想让你坐我腿上的。
云灿儿一愣,继而脸色通红:别乱说,你我都是女子,怎可如此,如此
宁潇立刻正经起来:早朝之事你不用再担心了,母皇今天晨间已经清醒过来,明日即可上早朝。
云灿儿惊喜道:真的?陛下已经醒了?
宁潇笑着点头:是真的。
不过母皇醒了是醒了,却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云灿儿已经从手动不了联想到双腿瘫痪。
这是机密之事,不可外传。为防隔墙有耳,你凑近一点,我说给你听。
宁潇毫不掩饰自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灿儿心中好奇,瞥了眼宁潇的红唇,犹豫着往她身旁挪了挪,你说吧。
宁潇道:太远了,再近一点。
云灿儿:默默挪动,腿贴上了宁潇的腿。
还是不够。宁潇盯着她粉红的耳尖低声道,沙哑的声音让云灿儿心里痒痒的,心跳越来越快。
再近一些她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我不听了。云灿儿说完就要站起来。
宁潇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云灿儿脚下不稳,身体倾斜,直接跌入宁潇怀中。
这样的距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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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卑微备胎19
宁潇搂着云灿儿,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乖,我讲给你听。
云灿儿停下挣扎,努力忽略害羞的感觉,快一点,不要拖延时间。
宁潇笑了,好。
我下朝后去了雏凤殿,见父君正扶着母皇走路,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两人如此和睦相处的场景了,十分惊讶。
云灿儿来到汐雨国时,女皇已经开始专宠贵君,根本没有听说过女皇和皇君还有过要好的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母皇醒来后便失去了这十八年的记忆,只记得她和父君琴瑟和鸣的时光。在她的记忆中,我还不到两岁,宁江才出生几个月,贵君宁浦和宁泉连影都没有。
云灿儿抬起头看着宁潇道:这是好事啊,只要不让女皇见贵君不就好了。怎么宁潇眼底却漾着忧愁?
宁潇在云灿儿脊背上抚了抚,道:母皇现在对父君情意绵绵,父君却已经被伤透了心,对母皇再没有丝毫情意。父君现在同母皇虚以委蛇,全都是为了我。
云灿儿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她想安慰宁潇,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伸手抱她一下。
宁潇感受着怀里的温软,认真道:灿儿,我以后绝对不会和母皇一样,我心悦一人,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