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瞬间忘掉脸上的情况,撑着窗沿,双脚离地凑上去小小声地说:“捉鱼卖钱。”
“不卖。”周寂年收了笑,无奈弹了小财迷一个脑蹦子,“我抄书了。”
谢宁站回地面上,右手捂脑门嘟着嘴瞪人,见周寂年迎着光,五官被光线照的一面亮一面暗,抿紧的薄唇冒着之前吻他额头的热气儿。
谢宁捂着嘴偷笑,整个清水镇,他也没见到过能比他夫君俊朗的人。
溜溜达达又回了爹爹的房间,谢宁去摸了摸粗海盐,还烫手呢,虽然隔着被子给爹爹烫腰,他还是多问了一句,“爹爹烫吗?”
“不烫,舒服呢。”林锦趴抱着四方枕头,“没人陪你玩,闷不闷?”
院子小,屋子与屋子仅仅隔着一条小道,所以他也听见了刚刚俩夫夫的对话。他儿子寡言,又忙着读书用功,所以刚刚只能那样应付了宁郎,也亏得宁郎傻乎乎不计较。
谢宁坐下来,手撑着下巴道:“闷的,我想做蒸茄干,像香酥斋那样用油纸包了换银钱。”
“那你要怎么卖?价钱可有数?”林锦歪过头看着儿夫郎。
“一包放六块茄干,差不多要用两个茄瓜,加上辣子糯米酱,还有油纸包……”谢宁自言自语道:“一包龙须糖是十六文钱……”
“我也想卖十六文。”谢宁得出结论。
林锦笑了笑,想了想说:“可以卖高些,吃起来像肉干,却比肉干还好吃,一斤猪肉二十文,卖二十五吧,应节气又占个新鲜。”
谢宁掰着手指头算钱,又听见爹爹问他:“那你得想个名字,叫蒸茄干的话,这不是告诉别人这就是茄瓜而已?”
这下子,谢宁钱也不算了,手指头也不掰了,捧着脸想名字。
一直想到吃晚饭,周寂年见小夫郎又不专心吃饭,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他碗里,轻斥:“好好吃饭。”
谢宁这才扒了两口饭,腮帮子鼓鼓地嚼米饭,这青菜是用猪油渣炒的,所以有些肉丁嚼起来香香的,满口流油。
“素肉干!”谢宁突然道。
周寂年以为他是想吃这个取名稀奇古怪的食物,一口答应道:“好,快吃,下次去镇上给你买。”
林锦喝了半个月的药,又烫了几天腰,已经能走动了,此时也坐在一起吃饭,一听就明白了,“宁郎是说,蒸茄干取名酥肉干来卖吗?”
谢宁点头解释:“嗯,素肉干,解释为素菜做成肉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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