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看向坐在窗户旁的谢宁,被抱着的儿子才刚过百日,建州府在他们越州府隔壁,可是南渔县就远了,在建州府最南。
“我们这就写信给翰林大学士,鹿鸣宴那日,他对你赞不绝口,言语间对你尽是欣赏。”
周寂年沉吟片刻,“我再想想。”
翰林院大学士不是实官,只是一种名誉地位,要想在吏部活动,基本没有可能。
“咱们可得快些,谕书限九月上任……”
周寂年摇了摇头,低声说:“即将年关,怕是这信也递不上去了。”
“是了,这可怎么是好?”谢尧叹气,手指轻轻在书桌上点了点。
周寂年放下手里的谕书,轻叹:“罢,年后再说。”
说完他起身去抱了渝哥儿,渝哥儿在爹爹怀里睡的香香的,冷不丁换了个怀抱,嘤咛一声就哼哼起来了。
谢宁伸手在他小小的胸口抚了抚,他哼唧一声,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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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谢尧坐着想了好一会儿,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起身出了书房,回屋拿了钱袋子出去疏通关系,想要尽力一试。
这些周寂年都看在眼里,谢尧这个大舅子,和他虽无血缘,但胜似血亲,为人仗义,知恩图报。
谢宁去倒了杯热茶捧着,他经商才一知半解,官场更是一窍不通,奇怪地问:“寂年是嫌县令官职太小?”
这话问的,不过周寂年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不,无关官职一说。只是一旦为官,便是断了科举路,止步举人,可惜了些。”
“难道没有举人老爷登上高堂吗?”
“当然有。”周寂年抱着儿子站在谢宁面前,他不能坐下,一坐下渝哥儿指不定要哭闹。
“前朝有名的狄大人、曾大人,经举入仕,皆位居宰相。”
谢宁点了点头,一开口小嘴儿抹了蜜,“那夫君必将与他们齐名,我的寂年乃沧海遗珠,无论什么职位都能比旁人优秀。”
他说完,周寂年怀里的渝哥儿好似附和一般,“嗯……嗯!”两声奶萌的声音,让周寂年动容。
他问谢宁,“渝哥儿该是饿了?”
渝哥儿睁着眼睛,小身子扭了一下,扭舒服了便不动了,乖乖窝在父亲怀里,也不吭声,也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