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买完需要的东西,谢宁顺道牵着儿子去了趟全鱼宴。
还是一样的招牌,只是上二楼的楼梯在左右两侧,倒显得一楼又宽敞又大气。
新来的小二没见过谢宁,但是谢宁身后提着竹篮的绿禾他见过,“贵人里面请!”
绿禾说:“这是宁爷,老太爷呢?”
“周老去串门了,好像去了老张酒窖,我去叫……”
谢宁阻止道:“算了,许是在对弈,我去后厨看看就回去了。”
“忙去吧,我陪宁爷看看。”绿禾遣人退下。
小二这才弯了弯腰走了,渝哥儿视线跟着小二,等人走远了才扭头跟着爹爹。
谢宁笑着夸了一句,“你现在越来越有大丫头的样子了。”
“不敢给宁爷丢脸。”绿禾心里高兴。
“我知你有分寸。”谢宁说完,晃了晃儿子的小身板,“你绿禾姑姑是个大姑娘了。”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喊:“姑姑……”
绿禾用力抿着嘴才能压下上扬的嘴角,如此得宁爷的心,她所有的努力都不算白费。
谢宁先去柜面看了看账本,新酒楼的掌柜是个弃文的秀才,文质彬彬不太像生意人。
不过也没什么,谢宁自己也不像经商的商人,但是他开了谢记商号。
“啧,您说这奇怪不奇怪?接连死了几个秀才了,都因花柳病……”
“前几天还死了一个举人老爷呢,饱读圣贤书,到底是过不去美人膝,哈哈哈……”
“举人老爷?哪个老爷?”
“听说是闹过南渔县全鱼宴的那个,姓李,也不知道叫个什么……”
谢宁抬眼看了看一楼吃烤鱼的几人,不面熟,便又低下头看账本。
那几人继续说起来,“全是读书人?啧……可惜。”
“是哪个楼的姑娘啊?竟招得这么多秀才喜欢?”
张之桃和梅娘的脸庞又浮现了,谢宁好不容易不再想起这个令他压抑的案子,又被勾起了难受的心情。
他只好放下账本,抱起渝哥儿出了酒楼回府。
渝哥儿大概是能感受到爹爹的情绪,乖巧的缩在他怀里,脑门抵着谢宁的胸膛,很是依恋的样子。
周府前庭回廊里,谢宁从地窖出来,抱了一坛子羌活泡的当归酒,打算送去给周寂年,登门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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