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于,这个世界好像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过想想也是,在这样一个鬼和猎鬼人共存的世界里,鬼舞辻无惨好歹也算是一方势力的首领,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影响着这个世界自己的发展。但理解归理解,十六还是觉得非常糟心。
总而言之……鬼舞辻无惨最好祈祷他死后直接魂飞魄散,而不是下地狱。
当年将尚还是人类的鬼灯当成祭品活祭了的村民,直到现在都还被绑在柱子上日日夜夜的承受折磨,不得往生。十六寻思着鬼舞辻无惨应该比那些愚昧的村民还要罪大恶极一些吧,怎么着也得把地狱的各个刑罚都过一边吧。
慢慢将心里面各种恶毒的想法都收敛下去,十六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在心里默默算了一遍时间,估摸着灶门炭治郎现在应该差不多到鳞泷左近次那儿了,便折身往那里赶去。
她赶到的时候,距离天明还有好一会儿时间,那个前额有烫伤的红发少年也还在沉睡。因为要取灶门炭治郎的耳饰,十六在进去房间后便以实体的样子现身了。为了不吵醒他以及睡在他隔壁房间的鳞泷左近次,她干脆摒弃了自己的呼吸。
之前鬼舞辻无惨的事情给她提了一个醒,所以十六在尝试着取下炭治郎耳饰的时候,特意有摆一个天平在旁边。
叮铃——
在十六拿下耳饰的那一瞬间,天平倾斜了。
比起之前仅仅只是有些摇晃来说,这一回,天平真的是确确实实的倾斜了。也就是说,对于这个世界,取下灶门炭治郎的花牌耳饰比去打鬼舞辻无惨还要更加严重。
十六:“……”
十六看看自己手上的耳饰,再看看床上少年的睡颜,脑海中窜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锖兔的这个小师弟灶门炭治郎,怕不是天选之子吧?
下一秒,十六丢下手中的耳饰拿起天平,就翻出了窗外。然后抬眸,看向面前拿着刀戴着天狗面具的男人,鳞泷左近次。
他戴着面具,十六看不见他的眼睛,但直觉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是落在她前额的角上面的:“鬼?”
十六沉默不答,站在那里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微微蹙着眉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她举起手中已经恢复平衡的天平将它立在自己的掌心,垂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它,然后对鳞泷左近次说:“真菰和锖兔,是你的学生吧。替他们向你问好,鳞泷先生。”
鳞泷左近次一怔,握着刀把的手无意识收紧,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绽出,说话时的呼吸也乱了一个瞬息:“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名字?”
十六依旧盯着天平,没有看他:“我是来自地狱的鬼魂。”
天平安静的立在她的掌心,一动不动。
十六看着天平,轻声开口,语气里是些许试探的意味:“我是过来帮助您的。”
“我保证我不会随意插手你们的事情,但我想帮助房间里的那个孩子,让他尽早有能力处理他所面对的一切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