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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太阳是假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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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约会?秦笛背着手,把臀尖压在手背上,抬眼望他。

祁松言的表情看不真切,语气却清晰地传递了情绪:没想和你约会,不那么写你也不能乖乖过来。说说吧,都瞒我什么了。

秦笛眨了眨眼,干脆地否认:听不懂。

可以。那今天咱俩谁也别回去上课,就在这儿约一晚上。

秦笛听了抬脚就要走,却被祁松言双臂一撑堵得无处可逃,他想发脾气又心虚,从墙上挺起上半身,往前踩了半步,几乎贴在祁松言鼻尖,话音放得稳又软:没瞒你。黎帅找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弄弄数学。你也看见了我这分数,真是一做大卷就不适应,这次实在太差了,心情确实稍微低落一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的呼吸都扑在近在咫尺的下颌,上午祁松言剥给他奶糖,甜味还染在衣襟,随着气流跳过来。可祁松言并不想吻他,他把秦笛按回墙面,又撑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盯着他:继续说,等你良心发现,不骗我了,就让你走。

秦笛抓了抓耳朵,有点烦躁:你想听什么啊。

听句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不全,对吧?秦小笛,搞这些七七八八的逻辑小圈套是不是瞧不起我智商?再傻也知道你谈完话回来在后门站那半天肯定有事儿。

秦笛没料到他能追着自己的影踪看得如此细致,一时解释不出来什么,急得眼眶发红,低头狠喘了几口长气。

祁松言听他磕磕绊绊的呼吸,也难受得不行。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教会这个小朋友完全信任他,尽情袒露一切呢?每次他觉得行了,又好像看见秦笛在暗悄悄修砌出新的玻璃墙,将来如果真的异地了,这墙他都来不及拆,必须现在就没收他砌墙工具。

他叹口气,把秦笛放在口袋里的手从手帕上拽下来,握在手里。

我问过你,以后生病了能不能打电话给我,你同意了。这儿生病,也算。他点了点秦笛的心口,低头注视他。角落里静得像另一个世界,秦笛默然了许久,才慢慢回握他的手,喑哑地低语道:祁妙,我爸好像回来了。

祁松言太阳穴一震,马上问:他联系你了?

考数学之前,我打算关机进考场的时候,来了个电话,没显示地区,也不是手机号。我接了,那边没说话,但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好像张嘴想说什么,却很快就又挂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呼吸的声音吧,以前接他电话也这样。因为他没说话,我听见马路边有个声音。是我们俩常去的那家牛肉面经常放的那个洗脑广播,汤鲜味美,面条劲道,好吃不贵,多来多笑。

所以,是在学校附近打给你的。

秦笛不自觉把祁松言握紧了些,对。

祁松言原本猜的是秦笛妈妈又闹了什么影响了他心情,没想到他揣着这样的秘密考完了数学。调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毫无异样地去考完了其他两门,甚至拿了文综的年级第一。他全部的煎熬,只在考完那天晚间的电话里,向祁松言絮絮地吹去一丝波痕,随后便再也不见。

你感觉,他是什么意图?

不清楚,可能忽然想起他儿子高三了。也可能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必须要回来。

那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他要回来,你还能接受吗?

秦笛把肩膀卡在墙角,似乎在心里挣扎过什么,又全部化成吐息,叹出唇缝:接不接受他,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而是我妈要考虑的。配偶可以选择,但血缘不行。他抛弃了我,但他今生都是我爸爸。

是无力吗,是愤怒吗,是宽容吗,秦笛其实也捋不清。他曾想过秦原可能在外漂流犯了罪,被关进大牢,可家里并没有来过警察。他也想过或许他闯荡出了点儿名堂,另行娶妻生子。他也曾冒出阴暗的念头,秦原也许患了重病甚至出了什么意外,却连可是都没来得及想,就在深夜里落了大颗的眼泪。

秦原像一把钝刀子,悬在他和江虹的虎口,长年累月磨得鲜血淋漓,却始终没人说要彻底丢开。

可能他们都很孤独,也曾在怨恨中想要回到那个时常爆发争吵却还算完整的家。

祁松言拉着他的手摩挲了几次,轻声问:哭一会儿?

秦笛别过脸,我不哭。

憋了难受,我不告诉别人。也不告诉猫。还有书签。

你拉我来这儿就为了看我哭吗?秦笛甩开他的手,努力滚动喉结。

祁松言落了笑意,靠近,再靠近,轻轻吻上他的眼睛。

是咸的,在他嘴唇落下的时候,有水滴争先恐后地滚出来,抹入味蕾。他把肩膀递过去,就顺利接到了一片额头。我不想看你哭,但我愿意你在我面前哭。你说得对,配偶可以自己选择。所以你要选我,别担心会影响我,任何时候都要信任我,有时候就这么靠一下,再抬起小脑袋瓜,你也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秦笛。

秦笛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后背的衣料抓得发皱。对不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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