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代价就是舍弃白衍。
方秘书知道江湛和白衍的私人关系,安静地等着江湛作出决定。
江湛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在键盘上敲着。
与方秘书想的不同,他回忆的不是和白衍作为包养关系的场景,而是那次他深夜下班,看到刚刚从练舞房出来、一身是汗、胳膊和腿隐隐约约打颤的白衍;是面对几乎算得上重压的培训合同面不改了色了地签字、认认真真完成的白衍;是在酒店里跟他在一起,依然抽空用手机看网课的白衍。
白衍有许多让他捉了摸了不透的一面,但至少江湛可以确定,白衍在认真对待艺人这份工作。
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人都不应该被工作舍弃。
江湛睁开眼睛,声音缓慢而果断:白衍签订包养合同之后,保护这方面的舆论安全本该是我的责任。没能考虑好这一点,是我的过失。
第25章是不是得好好宠
白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上完上午的舞蹈课。
因为跳舞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所以每天他都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在练舞上。
在江湛办公室吸了一口仿生信息素,白衍顺顺利利地度过了这次发情期,精神饱满,十分痛快,跳了一上午的舞也觉得酣畅淋漓。
周胜华把这个消息带来的时候,白衍刚在练舞房里的淋浴室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听周胜华讲完,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周胜华虽然不太喜欢白衍的态度,但多数时候和白衍的利益一致,不等白衍问就解释道:公司正在调查,至于舆论问题,公关部会解决,可能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
白衍把了毛了巾丢在椅背上:配合什么?
周胜华听过白衍现场改编的《晴天砂雨》,知道白衍在音乐上确实有很高的天赋,对这次舆论风波信心很足:大概需要你写几段旋律?或者拿你以前写好的也可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暗示了一句,如果施先生能替你澄清就再好不过了。
上次施伯商找过来,周胜华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施伯商在周年弹奏的《第七练习曲》出自白衍之手,对白衍愈发高看一眼。
施伯商在音乐艺术上的成就已经踩在大众之上,说话也比一般人更有分量。
白衍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没有回答。
周胜华倒是自己先泄了气:也是,施先生怎么会为这种小事说话?
白衍冷不丁冒出一句:裴深查过了吗?
周胜华脸了色了顿时闪过了一丝不自然:还在查。
白衍胳膊搭在桌面上,眨了眨眼:周哥,这种事你该不会还想着一碗水端平吧?
你要是不舍得处理他,那我自己来。白衍站起身,撩了一下后脑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去拿外套。
周胜华愣了一下:你?
白衍回头冲他一笑:怎么?
周胜华本想说你哪来的能耐处理裴深,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
裴深私底下会来事,还和前江董有联系,据说已经拉来了两个新资源,周胜华作为裴深的经纪人也吃了不少好处,委实不愿这事闹大。
都是同一个组的,撕出去你也没有多少好处,你想顶着个器量狭窄、睚眦必报的帽子吗?
白衍挑了挑眉:可我就是器量狭窄、睚眦必报。
周胜华:
白衍这话是笑着说的,但眼眸里可没有一丝笑意。
周胜华吸了口气,意识到白衍这里说不通。他沉默了一下,不情愿地让了步:我会去处理。
且不说这件事是白衍无辜受害,江总直接给了吩咐,要完美处理好这次的事件,务必保证白衍的形象不要受损
白衍的舆论问题还是小事,能让江总这么重视才是重中之重。
白衍又挑了挑眉。
周胜华有些恼羞成怒:一定让你满意!
白衍微笑道:那我等周哥的好消息。
把周胜华打发走,白衍重新坐回椅子,手机点开了昨天《唱给你听》的录像,面上沉了吟了不语。
他一直不习惯让自己的命运被其他人主宰。
这次危机也一样。
如果他自己来处理的话
白衍还没想出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白衍抬起头,有些意外:施先生?
纵然门是开着的,施伯商也敲了门,等白衍示意才进来,笑眯眯地道:打扰了,白先生。
您怎么来了?
之前和你约好要一起讨论乐谱,我等了大半个月都没等到,只好自己过来了。施伯商笑呵呵地坐下,希望不要觉得我冒昧。
白衍这阵子接了江湛的培训课,加上没有和施伯商约定具体的时间,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抱歉,我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看得出来。施伯商打量了一下白衍,目光扫过房间里那些舞蹈设备,依然觉得有些惋惜,你真的不考虑去音乐领域发展?煌星的合约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
白衍笑了笑:多谢您关心。
施伯商知道白衍隐藏在话语下的拒绝,叹了口气:人各有志。
两个人畅聊了一会音乐领域的话题,白衍提出的那些新奇的理论和音乐风格让施伯商惊叹不已,施伯商浸了淫了钢琴曲多年的深厚经验也让白衍受益良多。
实际上白衍在音乐上的创作也有不少疑了惑了,刚好可以和施伯商互相查漏补缺。
一老一少交流入了了迷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您晚饭有安排吗?我请您。
白衍这话说得诚心诚意。两次交流中,他从施伯商这里都学到了不少东西,弥补了他对这个世界音乐体系的不足。
施伯商有些遗憾:我已经和人约好。
白衍也不勉强,礼貌地送施伯商起身。
施伯商出门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需要我帮你澄清么?
白衍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施伯商或许是听说了什么,笑了起来:不用,让您看笑话了。
施伯商对娱乐圈的舆论动向其实不是很懂,他本身也不关心这个圈子的事情,询问一句尽了心意,点了点头告辞。
在休息室等待的功夫,施伯商还在琢磨和白衍交流的音乐理论,想得兴起甚至直接掏出小本子唰唰写着。
虽然电子记录设备如今几乎普及到每一个人身上,但施伯商还是更喜欢在纸质上涂画的感觉。
终于把自己之前卡住的结冲破,施伯商满意地放下笔,舒畅地靠在沙发上。
他在这方面的瓶颈已经持续了几年,这几年想要更进一步却无从出口的焦虑困扰得他几乎睡不着觉。
自从认识白衍,以白衍那套独特的音乐理论为参照,施伯商感觉自己渐渐又有了年轻时灵感勃发的兴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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