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从被子里慢慢爬了起来,之前还未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换下,取而代之的是洁白的长衫里衣。
摸着黑,花梨一点点移到了门边。
她原本是想要出去找点水喝,然而,她的手刚触碰到门,两道身影就投到了纸门上,伴着身影的出现,夹杂着好似争论一样的争吵声。花梨拉开门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花梨的第六感总是会在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像这次一样。
照理来说,即使外面出现了争吵的声音与花梨应是无多大关系,她就是直接出现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最多就是让屋外的人感到气氛尴尬而已——毕竟在“客人”面前争吵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花梨却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下意识的屏息偷听起了外面的谈话。
门外之人争吵的声音并不算大,加上他们离房间本就有一段距离,花梨实际上听到的并不算多。但就是这偶尔流入到她耳中的断句和词语,也足以让她惊出一声的冷汗。
结果、她、杀死、意义、祭品……
将这些词联系起来,对花梨来说似乎并不像是一句好话。尤其是当中那个“杀死”更是让她惊惧不已。
他们要杀了她吗?为什么?既然要杀她又为什么将自己救了起来?
有太多的疑问在花梨的脑海中盘旋。然而,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屋外原本在争吵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听脚步声似乎正在朝花梨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想都没多想,花梨一咬牙勉力在来人拉开纸门前重新躺回被褥,侧过身背对门口紧紧地闭上眼睛装睡。
“看样子还在睡呢。”
来人的其中一个在床边跪坐了下来,花梨听声音发现正是白天时与自己说过几句话的那个青年。这个时候花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梨紧紧抓着衣襟整个人侧躺着几乎要蜷缩成了虾米。
就在这时,另一个花梨不曾听过,却是之前与青年发生争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继续睡着不是正好吗?待会儿也就不会感到痛苦了。就这样,在睡梦里……”
“鹤丸先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孩子必须活着。”那个声音的话刚说了一般,就被另一个强硬的打断了。
装睡的花梨缩在被子里,身上的衣服几乎要被吓出来的冷汗浸湿。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一期。”那个被打断的声音再次开口时尤带着笑意,落在花梨的耳朵里却比冰渣子还扎人,“为了你的弟弟们总是什么都能干出来。”
“鹤丸先生说笑了,与您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啧,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居然落到你手里。”
二人你来我往,花梨窝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心里祈祷着这两人赶快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