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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快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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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白似笑非笑,却不再多言。

他眯了眯红眸,凝结真气,自眉心的血痕之中牵引出一滴精血来融入法诀。

不过半晌,那空中便出现了一副影影绰绰的画面来。

只是,当谢元白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了片刻,那红眸之中仿若凝结了血水一般,鼓胀、猩红、病态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叫他眉心的红痕缓缓有朝紫黑发展的倾向。

魔气乍生。

那画面之中的人正是谢余。

只是,却是与旁人红衣成对,拥吻甜蜜的谢余。

青年依旧如旧日一般的明月清风,静美纯然。他眉眼并无凛冽的寒意、拘束的苦闷与求而不得的绝望,此时的他眉眼成画,温和细致。

只是那满目的情愫,却是对着旁人。

谢元白眼眶都红了几分,他是谢元白的心魔,却也是存着谢元白与谢玦全部的、毫无保留的爱意的载体。

而那深厚的爱意的背面,便是极端。

谢元白心神震动,魔气顿生,他无法,只得强行突破了神魂限制这才压制下了心魔。

只是如此,他的暗伤便越重,心魔也将愈发强大。

谢元白作为修真界第一强者,头一次感到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可奈何与绝望。

他轻轻擦拭了嘴角殷红的鲜血,眼睛却眨也不眨的凝在半空中那副画面之中。

那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笑意的青年看向他的方向,两人的眼神隔空相接,似乎,与谢余成婚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

谢元白只觉心脏处传来一阵微麻的感觉,宛如过电一般蔓延开来。

一股无名的涩意迸发在他的眼角。

有水滴划过面庞,似有若无。

过后,他又是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样,只是那眼睑处的浅红,却是如何都遮不住。

他的子期,当真爱上了旁人。

一如他所恐惧的梦魇。

谢元白怔怔的看着画面中的红衣青年,青年正与另一个人执手,他将与谢玦、谢元白的过往全然抛下,彻底抽身离开。

谢元白忽然想起了很多。

从雪域初遇这孩子开始。

当初的他无意路过雪域碰上这孩子,只是想着,多么小的孩子,竟被遗弃在这般地方,只一眼便叫人心疼。

遇上便是缘分。

所以谢元白将那孩子带了回去,过了很长一段亲手抚养孩子的时间。

小小的谢余很乖,不吵也不闹,总是依恋的拽着他的衣角。

会牙牙学语的时候,他总是奶声奶气的唤他师尊、师尊。

他第一句话便是喜欢。

稚嫩的语言,却叫彼时冷心冷情的谢元白软下了心。

谢元白是将谢余当做继承人与孩子教养的。

对于他来说,谢余甚至可以唤他一声父亲。

所以,当青年的眼神越发炙热,情愫如铺天的海浪卷来时,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拒绝。

是该拒绝,因果早已定下,更何况他对那时的谢余仅有师徒父子之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孩子也愈发出众,青出于蓝。

可青年对他的执念却是分毫不减,而谢元白也不知从何时起,目光总会停驻在那俊秀青年的身上。

谢余永远也不知道,在他以为的漫长的单恋岁月之中,他爱慕的人总是会在他转身,或是偶尔的挫败丧气时,将目光投向他,给予他无名的帮助。

谢元白的爱是细水长流,涓涓积攒而来的。

不可否认,他对谢余的心思早就开始变质了。

或许,从那青年醉酒攀上他的肩、迷乱的吻上他的唇之时,便开始了。

他告诫自己,心若止,便不会动心、动情。

可到底他还是慢慢被青年编制的细网收拢住了。

那帝王谢玦对谢余的朝思暮想、一见钟情,便也是由此而来。

谢元白看着画面中青年与祁朝携手,两人皆是一副登对的模样,他们互喝了交杯酒,接受了无数人的祝福。

两人入洞房,红色的喜帐就垂在那对新人的身后,层层叠叠,如花蕊一般。

暧昧又朦胧。

谢元白再也忍不下去,他握紧双拳,跌跌撞撞的捏诀御剑,即便是魔域,他拼了命也要闯。

谢余是他养大的,是与他成过婚的。

谢子期是他的妻。

谢元白强行按捺心魂,可去到半路便因走火入魔的反噬跌下了山崖。

这山崖之下,是一片雪原。

像当年的雪域。

谢元白狼狈的半跪在雪地之中,任由那寒风刺骨一般的钻入他的骨缝,他此时甚至完全无法动用任何的修为来抵御。

所以,当初入了寒山洞受罚的青年,是否也如他此时的心情一般?

谢元白乌发散乱,被寒风夹雪弄得狼狈不堪。

他的眼眸盯着半空,或许是因着那画面是由他施法引出的眉心血,而谢元白法力深厚,那画面便一直在他面前,久久不肯散去。

这对谢元白来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他是亲眼看着他的子期被人褪下衣衫,面色通红的依偎入他人怀中。

他也是亲眼看着他的子期被旁人占有,翻云覆雨,鱼水交欢。

他的耳畔全是谢余轻.喘愉悦的声音,他听着他的子期满怀爱意的对另一个人说:祁朝,我愿与你朝朝暮暮,生死永随。

这话似乎与他记忆中的一幕重合了起来。

那记忆中的青年也是红衣绝世,笑意盈盈的对他说:阿玦,我愿与你相守此生。

谢元白双手攥的很紧,血从那死白一般的掌心滑下。

一滴又一滴的滑下,将那白雪侵蚀成一小片血痕,触目惊心的惊人。

谢元白的眼珠缓缓转动,他的眼白处慢慢被一层血色侵染,眉心的那一抹血痕愈发深刻。

心魔在他的耳畔道:谢元白,我是你的欲.念与黑暗面,接受我,彻底释放自己不好么?

我们将他抢回来,可好?

风雪刮过树枝沙沙做响,天际有乌云隐隐涌动。

面色苍冷的男人抬眸看着眼前红衣褪下,睡的安然又和缓的青年,声音低哑,宛如被什么割伤了一般:好。

把他,抢回来。

*

魔尊祁朝苏醒后性情愈发不定,阴翳病态,却出乎意料的在不久之后迎娶了一任魔后。

这魔后极受宠爱,魔尊特意为他建造了一座万象宫,可称金屋藏之,娇宠无比,羡煞旁人。

只是那日观礼的一些魔界人士却在见到魔后之后脸色各异。

那分明便是修真界和玉仙尊的大弟子谢子期。

可如今他却像是前尘忘尽,对魔尊爱意缠绵。

但不久之后又有些小道传闻,仙尊为找心爱之人险些入了魔。

和玉仙尊这么多年冷清的性子,他的家族早年遇难覆灭,如今能够称为心爱之人的,除了那据说对和玉仙尊痴心相许多年的弟子谢余,便再无旁人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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